不愛笑了的蘇星辭很像他哥,甚至比他哥蘇星河還多了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一身黑色定制西裝,板板正正站在一群禿頭大叔中間,成了最亮眼的一道風景線。
機場路過的小女生都捂著嘴巴小聲尖叫,有膽大的更是拿起了手機偷偷拍下今天看到的神顏。
蘇星辭察覺到閃光燈,蹙眉看了過去。
偷拍的小女生被抓包后笑容訕訕,正要道歉收起手機時,卻看見鏡頭里被她偷拍的男生猛地朝她這邊奔跑過來。
那眼神,那氣勢,那速度,讓小女生一度以為自己要被男人給一腳踹回老家去了。
在她嚇得下意識閉上眼睛時,男人卻帶著一股涼涼的勁風從自己身邊擦過,然后又急速朝著她身后某處跑去。
她劫后余生地朝后看去,卻看見剛剛那個高冷不可冒犯的男人此刻正抱著一個女人哭成了狗。
“眠眠,嗚嗚嗚...我就說你還會回來的,他們都不信。
嗚嗚嗚,眠眠,你終于回來了。
這幾年你都是怎么過來的啊,為什么不跟家里聯系呢?
嗚嗚嗚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嗚嗚嗚...”
陸悠燃被沖過來的蘇星辭擠到一旁,他朝女人看了眼,蘇星辭懷里的人一臉無措又無辜地掙扎起來。
“這位先生,你放開我!你誰啊!”
蘇星辭感受到懷里人的掙扎,他茫然又傷心地松開手,眸光微垂看著面前那張熟悉的臉。
開口說話間聲音里仍然帶著哭腔,和他高大的外形極為不匹配。
“眠眠,我是二哥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先生,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眠眠,我叫陸悠悠。”
“陸悠悠?”
蘇星辭不可置信地上手捏捏她的臉,俊臉一垮仍舊堅持自己認定的看法。
“不!你就是眠眠!”
說著,他又傷心地哭了起來,“眠眠,你是不是怪我們沒有堅持找你,所以才在跟二哥開玩笑?
二哥錯了,二哥就應該當初在臨海不回來的,哪怕抽干臨海的水,我也應該堅持下去的...”
在蘇星辭自顧哭得忘我時,身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陸悠燃詫異說道:
“這位先生,你說她是你的妹妹嗎?是這樣的,悠悠是我兩年多前在河邊救下的。
她腦袋受了傷不記得從前的事,請問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么?她失憶了?”
蘇星辭臉上還掛著淚,聞言立馬止住哭聲看向陸悠悠。
后者的眉眼的的確確是蘇眠的模樣,但看他的眼神卻很陌生,充滿了戒備。
此刻見他看來,更是往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身后躲了躲。
蘇星辭心口發疼,他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求證的目光看向陸悠燃。
陸悠燃一身出塵脫俗的棉麻風,手上的那串小葉紫檀佛珠更是給他英俊的五官添了抹慈悲的柔和。
只除了他的頭發太過短而給人一種矛盾的鋒利外,整個人說是佛門俗家弟子都不為過。
蘇星辭莫名相信這樣一個人不會說謊,他急急求證地問道:
“這位先生,您能跟我詳細講一下你是從哪里救下我妹妹的嗎?”
幾人的容貌都是過份的出色,再加上蘇星辭的一陣嚎啕,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和蘇星辭一起的那些中年大叔,也已經走了過來。
“蘇醫生,這是怎么了?需要幫忙嗎?”
在他們看來,是面前的那一對男女,把他們的寶貝蘇醫生給惹哭了。
陸悠燃幫陸悠悠戴好墨鏡,溫聲對蘇星辭道:
“這位先生,這里不方便講,你要是有時間,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
“有時間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