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用譏笑的語調嘲諷一句:
“虧你是個醫生,有機會去看看眼睛吧。”
說完他就若無其事地退到了后面,蘇星辭皺著眉頭瞪他。
“你什么意思?”
“沒意思。”墨禹洲攤手,看向他另一只手里拿著的藥膏,問:
“你拿藥干什么?”
“藥死你!”蘇星辭舉著藥膏惡狠狠往他眼前一懟。
墨禹洲唇邊抽動兩下,無語地提出告辭。
“那行,你們兄妹聊,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快滾不送。”
蘇星辭一臉打了勝仗的驕傲,下巴微抬看著墨禹洲出了門,并且把門關上后,才對陸悠悠叮囑道:
"眠眠,你以后避著他一點,他就是個老流氓,
你們現在就是陌生人,要保持距離,知道嗎?"
陸悠悠有些煩蘇星辭了,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她唇邊揚著乖巧的笑點點頭。
“好,二哥,我記下了。”
“真乖。”
蘇星辭摸摸陸悠悠的腦袋,又忽然想起他來的目的,忙把手里的藥膏塞給她,一邊嗔怪道:
“你說說你,不能喝白酒就別喝,可不能為了大家高興就不顧自己的身體啊。”
“什...什么?”
陸悠悠有些在狀況之外,她...是喝不了白酒的嗎?
“過敏啊,你不是一喝白酒就過敏,身上發紅嗎?”
蘇星辭沒說這是蘇宴亭告訴他的話,他怕那樣說了,眠眠會以為自己從前不關心她。
可別說發紅了,陸悠悠現在臉色都白了。
她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那行,二哥,你先出去,我現在就擦藥。”
“你自己行嗎?不行我叫媽上來幫你吧?”
陸悠悠一邊拒絕一邊推著蘇星辭出門,“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在蘇星辭快要到門口時,門縫底下的光線由暗變亮閃了一下。
陸悠悠親自送蘇星辭出了房門,然后確定聽到他下樓的聲音后,她快速將房門反鎖。
電話撥通之前的嘟嘟聲回蕩在安靜的房間內,遲遲等不來對面人的接通,她有些著急。
在連著打了兩通都沒人接通后,陸悠悠改為發信息告訴陸悠燃這個大bug。
而此時樓下,陸悠燃卻是沒機會接她的電話。
因為墨禹洲不知抽了什么風,拉著他一通感慨和感謝,非要跟他再喝一輪再走。
陸悠燃看著面前跺跺腳就能讓帝城抖三抖的男人,眼底閃著一抹不服輸的幽光。
莫名的,兩人就這樣拼起了酒。
蘇星河與蘇澤在一旁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眸中看見了一抹難言。
一個是貴客恩人,一個是女婿妹夫。
這讓他們怎么勸都不合適。
于是兩個風格迥異,卻都懷著同樣心思的男人,一杯接一杯干了一瓶半的白酒。
最后還是蘇星辭出手,把醉意熏熏的墨禹洲扔了出去。
被楊洛扶著往車上走的男人被涼風一吹,微闔的眸子乍然睜開。
他一把按住楊洛開車門的手,沉沉吩咐道:
“你把車開到前面等我十分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