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就是為了這個?知道我怎么發現的對你有什么用,你要橫沖直撞上去質問真的眠眠在哪里嗎?”
墨禹洲連著抽了兩根煙,才沉沉道:
“當然不是。他既然能造出和眠眠一模一樣的人,那么眠眠必然就在他手上。
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接下來看看他要做什么,才能順藤摸瓜找到眠眠。”
當他推斷出蘇眠真的還活著時,被悲傷浸染至失智的腦子終于清明。
只要她還活著,那他總能找到她。
蘇宴亭也收了渾身的刺,正色道:
“你打算怎么辦?”
墨禹洲抬眸看向他,眸色認真,“蘇宴亭,我們合作一把,將眠眠帶回來,你愿意嗎?”
“只要眠眠能好好的回到我們身邊,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蘇宴亭悵然看著電視柜上放著的一個發舊的玩偶,眼眶悄然變紅。
墨禹洲努力忽略掉他對蘇眠的在意程度,拍板定下計劃。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我們還需要一個幫手。
他們能一出現就找上蘇家,那必然蘇家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不錯,是得通個氣,屬于眠眠的一切,她都不能帶走!”
“行,那我們…”
窗外的天色漸漸變亮,兩個平時見了誰也不想理誰的男人,為了他們心中共同牽掛的人兒,坐在一起商議到了朝陽初升。
臨走前,墨禹洲對蘇宴亭道:
“你以前那么在意眠眠,沒道理她一回來就不再去找她。
找個時間,多跟她見幾面吧,別被人查出端倪。”
蘇宴亭隔著門抗議,“那你呢?你還是他法律上的丈夫,不去就說得通了?”
“不好意思,我得出趟差。”
墨禹洲唇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輕拍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靠!”
蘇宴亭重重甩上房門,煩躁地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陸悠悠在蘇家待了一個星期,就以在家無聊為由進了蘇氏集團。
同時她還隱晦地提出想去墨氏看看的意思。
當蘇星河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墨禹洲時,后者挑眉輕哼。
“來就來吧,速戰速決,我等不及了。”
“也行,那我回去找個理由帶她過來。”
蘇星河點點頭,又想到上次他拿了陸悠悠頭發去檢測的事,不太明白墨禹洲為什么不直接讓蘇星辭這個醫生去做,反而找他。
他這么問出來后,誰知墨禹洲冷笑一聲。
“蘇星辭這么愛當哥哥,就讓他好好過過癮,等眠眠回來,我會多多說他好話的。”
“好話”二字加重了音,蘇星河在一旁搖頭失笑。
“你呀,看著是個手腕狠戾的霸總,但很多時候還跟個小孩兒一樣,你跟他個皮猴兒計較什么。”
“大哥,我就比你小一歲。”
墨禹洲斜了他一眼,換來蘇星河的一句“小一天在我面前也都是弟弟”。
墨禹洲挑挑眉,不置可否。
……
與此同時,蘇眠在經過幾天的探查后,終于找到了陸悠燃放置信號屏蔽器的地方。
竟不是放直升機的地方,也不在他的書房。
而是在他們住的這棟別墅的餐桌下。
兩米長的餐桌,平時都鋪著垂下去的桌布,衛生也不用蘇眠打掃,她從來就沒發現過。
要不是那天歲歲的皮球滾了進去,她幫忙去掏時,根本就發現不了。
蘇眠關掉開關的第一時間,就是趕緊打開手機。
在她苦惱想不起任何熟人的電話號碼時,身后傳來陸叔陰沉的聲音。
“太太,您在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