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禹洲一刻也坐不住,撂下一句“整合你的人手,三天之內必須弄死陸幽冥”后,和蘇星河大步離開陸悠燃的家。
房間重新回歸寂靜后,陸悠燃心底升起濃濃的擔憂。
蘇眠開走的直升機和一行李箱鈔票,全部被地方警察送回了小鎮。
據陸叔所說,蘇眠和歲歲是身無分文的境地下逃跑的。
她身上沒有證件沒有錢,還帶這個孩子,要怎么在陌生的環境生活...
......
這天之后,墨禹洲和蘇星河聯合其他幾家的力量,在國外廣撒網開始尋找蘇眠。
蘇眠身上沒有證件,最大的可能就還在她消失時的那個城市。
起初沒有抓住陸幽冥時,他們是暗中進行的。
但在墨總說了三天弄死陸幽冥的時限一到,也真的聯合三人之力抓住陸幽冥后,國外的搜尋變成了明面上的重金尋人。
陸幽冥交給了陸悠燃處置,而墨禹洲當初答應好給陸悠燃的陸家勢力,卻在他們成功的那一刻,轉手賣給了警方。
陸幽冥做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他的地下賭場更是人命無數。
警方接到內線舉報后,一口氣抓了一百多個小頭目。
而陸氏的家產,則都充了公。
陸悠燃沒有得到一分,他倒也不氣。
本就是那個惡心人的東西留下的基業,毀了也就毀了。
他這么多年籌謀,總有自己的底牌。
陸悠燃讓陸幽冥親眼看著他的黑色帝國一夕之間轟然傾塌,然后才在他的求饒聲中斷了他的四肢,將他扔進了海里。
解決完積壓在心底二十幾年的血仇后,在陸悠燃想抽身去國外親自找人時,墨禹洲帶人圍了他。
“墨禹洲,你這是什么意思?”
墨禹洲從一群保鏢后面緩步踏出,海邊的風吹得他身上的風衣咧咧作響,更是襯得他冷傲霸氣,他眸光冷銳地看向陸悠燃,手指輕抬。
保鏢應聲上前,十幾把槍口對準了陸悠燃。
墨禹洲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你的恩怨了了,該我們之間的恩怨了。”
陸悠燃來處理陸幽冥時,為了不引人注意只帶了幾個人,此刻根本不是墨禹洲的對手。
他迫于槍口的威壓,抿唇質問道:
“墨禹洲,你說過我救了蘇眠就是恩,你就是這么報恩的?”
“恩?”
墨禹洲嗤笑一聲,兩手插兜望著遠處朦朧的海面。
天氣越來越涼,也不知道眠眠她有沒有穿得,有沒有吃的。
晚上又是怎么睡得,有沒有人欺負她。
她不記得所有的過往,肯定連尋求幫助都不知道找誰...
這么多揪心的疼痛綿綿不絕地扎著他的心臟,他怎么會放過陸悠燃。
海風吹來的水霧濕了墨禹洲的眼睫,分不清是淚是水,他聲音低落,透著無助。
“我已經把眠眠弄丟了一次,現在你又把她弄丟了第二次。
我們都不配站在她的身邊,你憑什么去找她?”
陸悠燃臉色冷硬,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胸前別了一朵小白花。
那是他悼念母親而穿的。
黑色襯得他身子更加單薄,卻也配上他過短的發茬更加孤冷清傲。
“既然我們都不配,那你怎么不把自己也關起來?”
看著海面的男人抬起手碰了下眼角,轉臉朝他看來。
“我是不配,但我是她的丈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