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辭:“耳朵也像。”
蘇家三個男人也圍在歲歲身邊,跟著連連點頭附和。
他們越是贊嘆,墨禹洲的心就越是揪著疼。
孩子兩歲,眠眠失蹤三年,這孩子怎么算都不會是他的...
偏偏蘇星辭這會兒長了腦子還問歲歲,“寶寶,那你爸爸是誰?”
歲歲胳膊伸累了,見他們沒有要過去的打算了,便放了下來。
聽見有人問他的爹地,好久沒有見爹地的歲歲小嘴一癟將哭未哭的抽抽噎噎道:
“爹地,爹地好久不見了,歲歲想爹地,嗚嗚嗚...”
“哎別哭別哭啊寶貝兒,姥姥抱~”
他一哭,已經認定他就是自己乖外孫的白婉清立馬心疼地將他抱起來哄。
女人家見不得小孩兒哭,一哭母愛就泛濫了起來。
白婉清瞪了眼小兒子,蘇星辭縮縮脖子小聲嘟囔,“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嗎?”
一句話,讓蘇家幾人都沉默了。
自家姑娘出了趟意外,回來帶了個崽,任誰都想知道這個欺負了自己姑娘的狗男人是誰。
于是,白婉清嘴巴動了動,哄好歲歲后親自問道:
“歲歲不哭了,你告訴姥姥爹地叫什么名字,姥姥幫你找爹地好不好?”
歲歲一聽可以找到爹地,立馬精神了起來。
“爹地叫,陸悠燃。”
!!!
“咔嚓!”
蘇家幾臉震驚的同時,床邊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
幾人齊齊轉臉看去,便對上了一張陰沉隱忍中摻雜著痛苦后悔,但又悲傷疼痛的臉。
墨禹洲額邊青筋凸起,牙關緊咬才把那聲“滾出去”咽了回去。
他手指縫里的血像開了閘一樣往下滴答掉著,幾人順著看過去,發現他竟是徒手捏爆了玻璃杯。
歲歲也被這一幕嚇到,“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白婉清又忙去哄。
蘇星河皺著眉上前扯了幾張紙,強硬地壓在墨禹洲的掌心,低聲道:
“事情已經發生,你現在憤怒有什么用?
人能回來就是最好的事,不是嗎?別嚇著孩子,他是無辜的。”
墨禹洲緊緊攥著掌心里的紙巾,垂眸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波濤。
但蘇星河知道他不會亂來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介意的話,無論你做什么選擇,我們都不會怪你。”
“大哥,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墨禹洲猛地抬頭,眼底還未消下去的隱忍憋得他眼眶通紅,他固執倔強的像個受傷的小孩,瞪著蘇星河,喃喃重復道:
“你把我當什么了,她能回來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我怎么會嫌她...”
蘇星河輕嘆一聲,“總之你自己想好,我們家...你也看到了,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至于他的父親,你要怎么做?”
墨禹洲下頜繃地更緊,冷聲道:
“等眠眠醒來后再說吧。”
蘇星河叫來了護士幫墨禹洲處理了手上的傷,他們一家都沒有出去,坐在沙發上一邊等蘇眠醒來,一邊哄歲歲。
墨禹洲獨自坐在床邊握著蘇眠的手,整個人快要被悲傷浸透,連蘇星辭都嘖了一聲不去招惹他。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