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擦了擦,觸手一片濕潤。
而她的身子,也好似被藤蔓牢牢捆著,動彈不了。
蘇眠夢里掙扎間,生生把自己折騰醒了。
醒來后她茫然地看著灰蒙蒙的天花板,夢里的低低哭泣和喃喃輕喚仍然回響在耳邊。
怔了怔,蘇眠才后知后覺感受到自己正被人摟在懷里,脖頸間灼熱的呼吸均勻地灑在皮膚上。
!!!
她被人爬床了!
蘇眠艱難地抽出手想要把某個不要臉的男人給叫醒,可當她的手剛觸到男人的臉上時,只摸到了一片涼意。
一聲聲帶著哭腔的“眠眠”適時響起,蘇眠的手便怎么也推不下去了。
她輕嘆口氣,默默收回了手。
身后人過高的體溫和不間斷的夢囈讓她再也睡不著,另一邊的歲歲也翻了個身鉆進了她的懷里。
蘇眠被兩面夾擊擠得渾身冒汗,她不忍推開墨禹洲,也不能把兒子推遠,就這樣絕望地瞪著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難受中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她是被一陣窒息感憋醒的。
蘇眠在夢里感覺自己快死了,猛地睜開眼睛看來,迎上了一張近在眼前的俊臉。
男人眉眼俊朗,正閉著眼睛吻她吻得忘我。
嘴巴里被人攪了個遍,又麻又痛,蘇眠眸子瞬間瞪大。
“唔唔…”
蘇眠用力去推,可身上的男人在發現她醒來后,將她壓得更緊。
熱烈的吻奪走了她的呼吸,蘇眠不得不張/著/嘴,可這又方便了某人的掠/奪。
偏偏她還不敢大聲吵,只能用全身力氣去反抗。
掙扎間,蘇眠的膝蓋撞/上/某/處,她意識到了什么,狠狠咬了口墨狗。
墨禹洲吃痛,終于和蘇眠拉開了一點距離。
“墨禹洲,你無賴!”
蘇眠得了自由的第一時間,一巴掌朝墨禹洲臉上甩了過去。
不大不小的聲音還是嚇到了熟睡中的歲歲,小手一驚差點醒來。
蘇眠又趕緊分出一只手去輕拍他。
這次她將聲音壓得更低,斥道:“從我身上下去。”
墨禹洲眸底壓著濃濃的欲望,他摸著被蘇眠打了的臉,語氣帶著委屈。
“眠眠,我是個男人,還是愛你的男人。已經素了三年了,你難道還不讓我親親你解解饞嗎?”
蘇眠又羞又氣,身上的觸/感讓她渾身發/軟脊背發/麻,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有這樣的反/應。
因此在面對始作俑者時,就欲蓋彌彰的更氣了。
“你素不素的關我什么事,你說過不強迫我的,你現在這樣又算什么?”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蘇眠能看清墨禹洲的臉上,隱忍著快要噴發的欲望。
她的身體對他還有著反/應這一點,讓蘇眠內心快要羞得爆炸。
她不禁懷疑,難道是這幾年素的太久了?
眼前的男人是她領了證的丈夫,要說睡一覺也沒什么。
但到底是沒有記憶,這和剛見一次面就上床的陌生人有什么區別。
蘇眠還是有些介意,故意冷著臉低聲道:
“再說一遍,下去。否則你以后再別想進我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