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志粗著嗓門,色厲內荏嚷嚷著喊道:“別在這神神叨叨,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別在這推銷你的狗皮膏藥,趕緊滾蛋。”
“不見棺材不落淚!”吳凡嘴角上揚,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后腰右下方有三枚硬幣大小的黑印,成品字形分布對不對?”
“啊?你怎么知道。”張有志一愣神,脫口而出的說道。
這玩意幾年前突然冒了出來,他以為是不小心撞到了,留下的淤青,也就沒有加以理會。
不過他從來沒有對外人提起過,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看著他眼神中驚疑不定,吳凡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這三個黑印平時沒事,但是每逢下雨天會隱隱作痛,持續好幾天,同時小便會發黑。”
張有志勃然色變,吳凡說的情況分行不差,他性格大大咧咧慣了,平時沒放在心上。
吳凡冷笑了一聲,斬釘截鐵的說道:“再這么繼續拖下去,黑印的面積越來越大,要不了幾個月,你就等著后半輩子當太監吧!”
噗通!
張有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色煞白如雪,咕咚連咽了好幾口唾沫,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口干舌燥的說道:“神……神醫,真乃神醫!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快救救我,我還沒兒子,不想絕后!”
吳凡卻不接他的話茬,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鼻觀眼眼觀心,一副愛搭不理的高人風范。
張有志慌了神,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趙弘毅,哀求的說道:“趙哥,咱們倆平時關系最鐵,你幫我給神醫求求情,兄弟將來必有重謝。”
趙弘毅看著他狼狽的樣子,長出了口惡氣,心中別提有多爽,眼皮子一翻,皮笑肉不笑的揶揄道:“老張啊,不是我說你,這么多年走南闖北,難道不知道怎么賠禮道歉?”
張有志恍然大悟,連忙叫來經理,開了瓶珍藏的好酒,倒了滿滿兩杯。
“神醫,我就是個粗人,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在下先干為敬。”
說著他一仰脖子,咕咚將手里滿杯酒倒進了嘴巴里,將另一杯恭恭敬敬的端給了吳凡。
吳凡伸手接過酒杯并沒有喝,而是手腕一轉,呼啦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全變了臉色,一般在道上打翻了道歉酒,往往意味著不死不休。
不僅是張有志,連趙弘毅臉色也變了,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空氣中充斥著火藥味。
張有志咔嚓一聲捏碎了酒杯,悶聲悶氣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無功不受祿,有效果這酒再喝也不遲。”吳凡唇角上揚,從懷中拿出了個破舊的可樂瓶,將里面裝的渾濁的白色液體,倒進了空酒杯里,空氣中頓時散發出濃烈的藥香味兒。
眾人一聞這股味,渾身不由得輕了三分,仿佛骨頭都松了。
張有志看著破舊的可樂瓶,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嘴里小聲的嘟囔道:“你這到底靠譜不靠譜?”
不過雖說嘴上懷疑,但是架不住香味直往鼻孔里鉆,情不自禁的伸手接過了酒杯,先小心的抿了一口。
“我的馬呀!”張有志眼珠子都亮了,雙頰浮上了紅暈,舒坦的高喊道:“牛叉,這感覺跟飛起來了差不多。”
“幫我拿根銀針。”吳凡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