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不以為意,冷哼道:“連親生女兒都不管,只顧著利益的人,就算破產了也活該!”
“你是認真的?”夢蘭單手掐著腰,緩緩說道:“你可想好了,要是向家破產了,你可就不能跟現在一樣大手大腳花錢了,說不定連你車庫里喜歡的那些車都得賣……”
“哪兒來的那么多屁話,老子能不能大手大腳花錢關你屁事!給老子滾開!”向宇對老婆和妹妹以外的人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直接一把推開夢蘭,抬腳就去踹賀寒川。
夢蘭偏頭看向三個保安,皺眉道:“讓你們上來看戲的嗎?還不快攔住想向少?”
話音落的時候,賀寒川已經攥住了向宇伸過來的腿,用力一拽。
“艸!”向宇險些摔倒在地上,幸好抓住了一旁的沙發,但因為劈腿這個動作扯到了蛋,他疼得頭上直冒冷汗。
就是這么一會兒工夫,已經有兩個保安上前,一左一右制住了向宇。
而另一個則按照夢蘭的命令,上前扶住了臉色蒼白如紙的賀寒川。
“賀總,向少這兒要怎么處理?”夢蘭問道:“報警讓警局的人帶走,還是怎樣?”
賀寒川胳膊環在保安脖子上,額頭上因疼痛冒出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
他只是淡淡掃了向宇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所答非所問,“讓保安那邊把今天的監控刪掉。”
“可規定監控錄像需要保存三個月以上。”夢蘭說道。
也許腿上的疼痛失去了作用,賀寒川眸底染上了一層迷離,蒼白的臉色不知何時又蒙上了一層潮紅,“只刪這一層,出了什么事我負責。”
“好的。”夢蘭沒理會在一旁大聲叫嚷的向宇,跟保安說道:“車已經在下面等著了,你送賀總過去,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清楚。”
保安連連應是,便扶著賀寒川離開了。
門從外面鎖住了,向晚從里面根本打不開。她拍著門喊了半天,嗓子都啞了,卻沒有人給她開門。
直到約莫半個小時后,夢蘭給她開了門。
向晚匆匆說了聲謝謝,跑向對面的505包間,卻見包間里異常整潔,她被撕裂的衣服、踩碎的針孔攝像頭、摔碎的高腳杯都不見了。
地面亮如明鏡,好似那些血跡只是她的一場夢境。
她翻遍了整個包間,卻沒見到賀寒川和她哥,她臉色慘白地跑到夢蘭跟前,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蘭姐,您知道我哥現在……在哪兒嗎?”
“賀總腿上的傷不輕,你不想問問他現在在哪兒嗎?”夢蘭唇角勾著迷人的弧度,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向晚并不關心賀寒川傷的怎樣,現在在哪兒,她抓著夢蘭的胳膊,又問了一次,“您看到我哥了嗎?”
“看到了。”夢蘭輕柔地掰開他的手,笑容中染著不易察覺的怒氣,“不只看到了,還差點被他給打了,向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向晚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心亂如麻,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向宇的情況,但卻不得不耐著心思跟夢蘭道歉,“我哥因為我的事情有些失控,我替他給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