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金霞家院子,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道士拿出羅盤,指針劇烈地顫抖著,根本無法穩定下來;
他皺著眉頭,從懷里掏出幾張黃色的符紙,還有朱砂和墨斗。
“你們家這地方,怨氣很重啊。”
道士一邊畫符,一邊對趙老蔫和朱秀芳說:
“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是成了氣候的精怪,而且怨念極深,似乎與你們家有深仇大恨。”
趙老蔫和朱秀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那……大師,您快做法,把它趕走吧!”趙老蔫哀求道。
道士點了點頭,讓趙老蔫和朱秀芳,還有躲在媽媽懷里的鐵柱,都躲到屋里,關好門窗;
他自已則在院子里擺開了陣勢,點燃了三炷香,嘴里念念有詞。
手里揮舞著桃木劍,將一道道符紙貼在了院子中央、門窗以及那棵據說鐵柱打死黃鼠狼的老槐樹上;
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過后,院子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硫磺和朱砂味。
道士又拿起墨斗,在院墻上彈了幾道墨線,口中高喊:
“妖孽!還不速速退去!否則休怪貧道替天行道!”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道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收起法器,對趙老蔫說:
“奇怪了,按理說,我這符陣足以對付一般的精怪。難道是......”
他沉吟片刻,對趙老蔫說:“你們跟我來,看看那棵槐樹。”
趙老蔫和朱秀芳戰戰兢兢地跟著道士來到老槐樹下。
只見槐樹的樹干上,那些被符紙貼過的地方,并沒有什么異常;
但是,在符紙的縫隙里,竟然滲出了一絲絲暗紅色的液體,如同血液一般,還在微微蠕動。
道士的臉色徹底變了,他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不是普通的精怪!這是怨氣凝結而成的‘煞’!”
“而且,它的怨念已經和這方圓十里的地氣有所沾染,尋常的驅邪符箓,根本無法撼動它!”
“煞?”趙老蔫嚇得腿都軟了。
“那.......那怎么辦啊?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們吧!”
道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搖了搖頭:
“此煞非同小可,怨氣太深,根基已穩。我道行淺薄,怕是愛莫能助了。”
趙老蔫一聽這話,差點癱倒在地;
他好不容易找到個“高人”,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大師!您一定有辦法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趙老蔫死死地抓住道士的胳膊,苦苦哀求。
道士掙脫開他的手,連連后退:
“我真的無能為力。這種怨煞,除非能找到它的核心,化解它的怨氣。”
“或者用更強大的力量去鎮壓它,否則,它遲早會找上你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道士不敢再多留,匆匆收拾了東西;
連答應好的報酬都沒收,頭也不回地跑了。
留下趙老蔫和朱秀芳在原地,面如死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