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瑩終于走到了葉淙面前,她虛弱的聲音在眾多弟子身后響起。
正挾持著葉淙的眾弟子轉過身,一個個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們此刻很悲傷,很痛苦。
可他們的悲傷和痛苦,與面前的傅若瑩師姐的悲傷痛苦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
以符長老和謝澤為首,圍在前方的弟子們紛紛退至兩邊。
傅若瑩拖著劍,劍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被凌遲得不成人形的葉淙,兩只眼睛已經被刺瞎了。
另外一只耳朵也不知被誰給割了下來,只剩半截殘耳。
“瑩……”
葉淙氣若游絲,只吐出一字,站在前方的傅若瑩便抬起了手中的劍,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將那把劍狠狠地刺入葉淙的心口。
劍刺入血肉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全場一片寂靜!
傅若瑩的白發染上了鮮血。
她的聲音雖弱,卻猶如九幽幽靈,帶著無盡的悲涼與憤怒。
“葉淙,別用你那骯臟的嘴再喚我的名字!”
“你不配!”
她緩緩將劍攪動著,似乎是在攪動著一團發黑發臭的肉泥。
“啊……”
“賤,賤人,我,我可是你的父……父親……”
傅若瑩哈哈大笑,那染著血的白發隨風飄起,此刻支離破碎在她面上演繹得淋漓盡致。
“父親?”
“不過是禽獸罷了!”
她將劍猛的拔出,而后又一次捅進了葉淙的心口,刀口向上,下一刻竟將他活活劈成了兩半。
很多弟子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得轉過了身,不敢去看。
那些被傷害了至親至愛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葉淙的慘死,并沒有讓他們的心好受一些。
畢竟那些曾經他們愛著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傅若瑩轉身,看向一直站在她身旁陪伴著她的陳恒,緩緩將手中的劍放到他的手中,她的聲音悠悠的帶著歉意:“大師兄,對不起,臟了你的劍。”
話音落下,她吐出一口鮮血。
陳恒立刻將她攔腰抱起,眼眶通紅,微微搖頭。
“沒事,沒事,不管這把劍如何臟,它都是我的劍,擦干凈了依然十分耀眼。”
傅若瑩笑著虛弱的搖了搖頭:“擦不干凈了,永遠都不干凈了。”
“大師兄,我想去看看小不點。”
陳恒點頭,聲音帶著化不開的悲傷濃稠:“好!”
陳恒抱起一頭白發、滿身是血的傅若瑩,一步一步朝著躺在地上已經干癟的小不點走去。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對受盡了命運苦難的母女身上。
陳恒將傅若瑩放在了小不點的身旁。
傅若瑩使出了最后的力氣,側頭看著那即使已經脫離了痛苦、可以往生,卻因為對她生出執念而不愿離去的孩子。
她牽起她冰涼的小手,笑著道:“小不點,母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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