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都眼里,他年輕時遇到的初代目火影是這樣的人,而眼下,飲月和他們那位首領,也是這樣的人。
而他角都本人,經過這場挫折,此生已經失去了攀登峰頂的機會。
能量室中心區域,飲月仰頭凝視九只尾獸,平靜道:
“這次放你們出來,是想讓你們配合我做一個實驗,放心吧,你們不會有任何損失。”
聞言,九只尾獸面面相覷。
實驗…
以往五大忍村可沒有少對它們做實驗,飲月這是不裝了?攤牌了,終于要對它們出手了?
守鶴面露怪異神情,像是吃了黃蓮一樣難受。
它剛剛才為飲月說了好話,怎么轉眼就被打臉?
飲月說完,雙手結出通靈術印,而后蹲身,單手拍向地面。
他并不是在跟九只尾獸們商量,并不需要征求它們同意。
嘭——
一聲清脆響聲回蕩。
整個能量室的地面突然被黑色符文填滿,一股壓抑陰郁邪惡的氣息已經透過通靈陣法彌漫而出。
嗅到這股充斥邪念的氣息,長門懵了,這股氣息他何止熟悉。
在之前的歲月中,這簡直就是他最強的壓箱底牌!
可為什么。
飲月也能使用它?他明明沒有輪回眼,這…說不過去。
長門瞪大輪回眼,望著飲月的后背,喃喃自語:
“這是,外道魔像!!”
隨著這番話落地。
高空。
九只尾獸俯瞰那巨大的通靈陣法,此刻它們的內心也升騰起不安,茫然,刻在dna里的恐懼被誘導出來。
對于現在擁有意識的尾獸而言,回歸本體,反而是一種極為煎熬地折磨。
在那具身體里,它們的意識可能會被泯滅,淪為沒有思想的瘋子。
當然,這也是它們在成長起來后,性格為什么會變得暴戾的原因,人類的虛偽與背叛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它們繼承了本體的瘋狂。
“吼——”
通靈陣法還未完全啟動,便聽到一聲來自深淵,空靈且悠遠,像是從恒古中傳來的嘶吼。
耳膜傳來刺痛,飛段和角都雙手抱頭,面露痛苦之色癱倒在地。
而在他們身邊,零尾早已渾身抽搐,痛苦翻滾蛇軀。
這道嘶吼仿佛能輕易撕裂他們的靈魂,將其徹底泯滅。
就連站在飲月身邊的長門此時也面色劇變,凹陷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陣法中心區域。
“……”
飲月聽到來自自己那頭外道魔像的嘶吼,從聲音里聽出它的孤獨。
在別人耳朵里,那是撕裂萬物的怒吼,但在飲月耳朵里,那卻是作為一具原本空殼,所發出來的哀鳴。
這也怪他,自從木葉一戰后,便沒怎么管這個大家伙。
主要還是因為,忍界里,已經不需要外道魔像出手。
“你很孤獨,對吧。”飲月低聲沉吟:“從今天過后,會有數不清的戰斗等待著你,你會害怕嗎?”
吼——
又是一道怒吼從異空間中傳來,正在積極回應著飲月的話語。
它不害怕戰斗。
它害怕被遺忘。
原本就是一具失去靈魂能源的空殼,卻誕生出這樣一種情緒。
身為契約者的飲月,能夠感同身受,此前不召喚它,也是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