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之前決定送走弟弟妹妹,用賣的方式,很多觀眾都在說魏瑕是害怕了,心理壓力太大,崩潰,不肯再帶著幾個拖油瓶。”
“但現在看來,不是的。”
“他沒有躲避,他是要保證送弟弟妹妹安全離開,尋找條件好的家庭培養,安全長大。”
“然后,他自己一個人孤獨面對殺人兇手集團。”
“他是準備去結束犯罪,同時切斷兇手找到弟弟妹妹的契機。”
說到這,陳帥文也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個孤獨少年。
“這人,他真要一個人的面對那些持槍殺人的兇手?”
“那是對緝毒警都敢報復的狂徒啊。”
25年除夕夜,很多人記得這一幕。
95年二月底,東昌市那場大雨,魏瑕站在天臺,像是被孤獨包圍。
十三歲魏瑕茫然看著前方,接天連地雨幕中的天臺,像極了一處荒島。
外面還有敵人,身后無人理解。
明明找不到方向,他還在拼命抵擋,堅定至極。
這樣的少年像是篆刻在諸多觀眾腦海,這一刻,無人忘懷。
彼時,醫院病房。
四十三歲中年人頹靡躺在病床,奄奄一息。
正在看直播,魏坪生也呆住。
大雨中,少年矗立,不見光明。
“你讓我們走,你自己面對一切?”
販毒集團虎視眈眈,時刻準備滅門魏家。
他轉頭凝視病床,眼底滿是苦澀,復雜喃喃。
“是嗎?這是真的嗎?”
沒人回應,一如三十年前,那個人始終孤獨行走在最前方,披荊斬棘,以身軀抵擋一切。
那時候,他亦未曾回應。
魏瑕人生回溯,新的畫面出現。
將姥姥姥爺和弟弟妹妹帶到縣城,魏瑕沒有就此停下。
他知道,販毒集團時刻都可能找到他們。
二月寒風刺骨,魏瑕穿著單薄衣裳,在周邊游走,觀察。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需要給弟弟妹妹找到好的家庭。
縣中心繁華之地,一處小區外,一樓。
魏瑕目光落在那些精心打理的花草上,還有那條時不時出門的小狗。
看得出來,這家經濟條件不錯,而且很愛生活。
魏瑕已經觀察這里四天,也在暗中走訪調查。
住在這里的男人叫蘇建功,是個稅務局小科員,平時對人很友善,溫和,性子溫吞,學歷素質都很高。
四十歲,現在沒有孩子。
魏瑕穿著單薄破舊衣裳像是乞丐一樣從門口路過,蘇建功叫住了魏瑕給了他十塊錢。
反復測試該人人品之后,魏瑕湊到蘇建功鄰居處,開始詢問蘇建功人品如何。
“老蘇啊?這家伙人是真好,可惜了,沒孩子。”
“這些年求醫問藥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也算是徹底絕望放棄了,他每次和我們吃飯,提到最多的,就是想要個孩子。”
周邊鄰居都很認可,提及這件事,明顯帶著幾分嘆息。
天色將暮,魏瑕再度穿上之前破舊衣衫,看起來像極了乞丐。
“那十塊錢我用了,都給弟弟買書了。”
“還給弟弟買了一點吃的。”
“我帶著弟弟活不下去,你們能收養他嗎?”
魏瑕低著頭唯唯諾諾,然而提出要求卻讓蘇建功皺起眉頭。
眼見蘇建功沉默,魏瑕似乎著急。
“我弟弟讀書很好的,只是爸媽沒了,他跟著我,過不上好日子......”
蘇建功看著這孩子可憐模樣,心里一軟。
“倒不是不能收養,只是我現在事業還沒穩定,不一定能照顧好孩子。”
看著蘇建功笑容和煦,魏瑕乖巧點頭離開。
直到蘇建功回家,魏瑕才抵達小區門口,開始和保安交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