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剛剛匯報,告訴他磁帶已經被送出去了。
泰國有人拷貝了十多份開始售賣,西方不少喜歡獵奇的賣家似乎有預定傾向。
桌邊魏瑕忍著胸腔刺痛灼燒,病變越來越嚴重。
但他現在想的不是這些。
“腦波設備不會追溯到這段記憶吧?”
嘀咕著,魏瑕忽然變了臉色,一貫的從容消失。
他站起來,來回踱步,難得緊張。
“千萬別放出來!弟弟妹妹會失望吧?”
“覺得我一直在欺騙,欺騙各種援軍。”
“像是沒有本錢的賭徒。”
腳步有些慌亂,在小房間方寸之地來回落下,鞋子和竹樓接觸,發出急躁聲響。
魏瑕有些慌張抬頭,掃過四周,眼睛直勾勾看著某一處,他像是看到了弟弟妹妹在看著自己的復雜眼神。
真慌張啊!
魏瑕好緊張,他努力張開嘴,對著天空想說什么,但不知道說什么,他只能眼神很可憐巴巴的橫跨許多年,和看到這段記憶的弟弟妹妹進行無聲的解釋。
病房里,魏坪政從未想過。
三十年漫長歲月,第一次和哥哥的對視,會是在這種情況。
他情不自禁的張開手臂,對著虛空擁抱。
直到最終落空。
魏坪政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無所有,眼光忽然暗淡許多。
“沒有,一直沒有。”
“哥,我不失望,我們為什么要失望。”
“你在做對的事,哥!”
聲音忽然頓住,哽咽的說不出話。
魏坪生掙脫妻子的手,看著哥哥發慌的模樣,雷厲風行的聲音柔軟。
“哥,你別怕。”
他盯著那雙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即便紅著眼也努力保持鼓勵的笑。
“別怕。”
“別怕我們失望。”
“我們對你只有崇拜。”
“只有崇拜。”
兩道視線交匯的那一刻,魏坪生想安慰那個原本年輕的哥哥。
但他忽然覺得哀傷像蛛網籠罩著自己。
哥哥害怕。
他怕自己在弟弟妹妹眼里是個騙子。
病房里,蒼老的董霆手機不斷發出聲響。
有人在向這位東昌省刑偵的老前輩傳訊。
【西海市碎玉食品集團公開發布消息,支持魏瑕】
【西海市碎玉醫療器械集團發布通告,支持魏瑕】
【碎玉電子元器件廠區發布公告,為魏瑕發聲】
董霆隨手點開其中一段鏈接視頻。
畫面中坐著輪椅的工人衣衫上映著碎玉兩個字,身后赫然是一處方便面生產線。
“本人王大有實名制支持魏瑕,為他付出奉獻討個公道!”
“一個沒有編制的人愿意為家國安寧出生入死,那我們這些無法出力的,一定要發聲!”
另一段視頻中,則是碎玉醫療器械公司的一名主管。
“為眾人抱火的,不可使他凍斃于風雪;為世界開辟道路的,不可使他困頓于荊棘!”
“我僅代表個人,支持魏瑕!”
手機屏幕熄滅,顫動的手顯示著董霆內心的不平靜。
魚仔的手段,開始了!
聯系之前魚仔在魏瑕小房間里的計劃,董霆立刻在腦海中還原了一切。
這是明牌告訴幕后黑手,他石小魚!就是這十幾萬特殊群體,十幾萬生產力的背后掌舵者!
現在,這些人公開在網上發聲,要為魏瑕討個公道!
他們的訴求很簡單,嚴查之前95年除夕的滅門案,以及之后的毒販勾結案。
西海市副市率先發聲,面對采訪,公開表示。
“這一問題關系到法理正當性,關系到我們的治理能力,關系到十幾萬西海民眾和整個家國的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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