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長子一幕。
98年的五月第一個周三。
按照青年軍計劃,搶劫毒販軍械庫的日子。
凌晨一點打牌喝酒,孫斌,王黑七等人難得看到何小東這個瘋子穿的整齊,就是神情看起來越來越瘋了。
“去哪?”
魏瑕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挑了挑眉。
“聽說附近有黑市,我溜達溜達,斌哥,一起啊?”
孫斌擺手,叼著煙轉身回房。
大半夜鬼知道何小東什么時候發瘋捅婁子,他才不跟著。
緬邦的建材市場黑貨很多,大多都有自己的供貨渠道,大半夜出來逛黑市的人顯然也不少。
旁邊挨著不遠就有一座寺廟,音響經常會放緬語經文。
魏瑕悄悄爬著進來,一點點看著各處的痕跡。
這里的音響聲音大的幾乎可以傳到幾公里外,最前方就是一處話筒,那是主持用來講經給信眾的。
趁著周圍沒人,魏瑕悄悄推開門,之后迅速用隨身攜帶的鐵絲鎖上門環,這才來到高臺佛像下,打開話筒。
砰!
拍打話筒發出的測試聲音很大,讓不少寺廟的僧人一愣。
旋即尖銳的口哨聲從音響中發出,震耳欲聾。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魏瑕跟著歌詞節奏吹著口哨,聲音很大,沿著寺廟向周邊迅速蔓延。
門外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有僧人用緬語怒斥咆哮,偏偏門被鎖死,于是他們開始用撞鐘木沖大門。
魏瑕全不理會,拿著話筒擋住大門,笑容瘋狂的繼續吹動。
門很快被撞開,到底是身體太瘦弱,魏瑕被撞的撲倒在地,幾名僧人狠狠毆打著,很快鼻青臉腫。
寺廟主持認出魏瑕是彭家的人,叫人押著回了別墅區。
彭景國也得了消息,睡眼惺忪帶著怒意,隨意踹了兩腳。
“別他媽招惹寺廟,是不是有病?”
本來就鼻青臉腫的魏瑕嘿嘿笑著。
孫斌翻了個白眼,有些慶幸自己沒跟他去,低聲嘟囔著。
“這孫子,碰點毒就找刺激。”
“還他媽玩到廟里去了。”
光頭劉強帶著幾個人又湊到房間里喝酒打牌,魏瑕抹干凈鼻子上的血,也湊過去,對著牌局指指點點。
激動的大吼大叫下,是沒人注意的沉思。
現在自己有了不在場證明。
也已經傳遞暗號,青年軍襲擊軍械庫,就要來了!
或許是因為新毒太厲害,又或許是因為酒精已經侵蝕他的身體。
只是熬夜幾個小時,魏瑕已經困得厲害,但他還是大大咧咧按著撲克,大呼小叫興致勃勃。
趁著洗牌的功夫,魏瑕扭頭盯著彭景國,像是不經意開口。
“彭哥,這次的貨是一次性出完?”
“能運進去嗎?我們在北花縣檢查站都差點翻船,別說東昌省了。”
歪靠在沙發上的彭景國叼著雪茄,吐出淡淡煙霧,嗤笑擺手。
“查得嚴?沒事,放心送。”
手里摸了三張撲克的魏瑕瞇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