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內心的煩躁不安幾乎達到頂峰。
人沒找到,光頭死了,還有幾個下線跑了!
他媽的!
光頭對彭家來說很重要。
因為他是彭家艱難培養的明面上的東昌省毒販代言人。
原本的計劃里,他是打算讓光頭和國內高官見面,同時把昆省的毒線一并代理的。
呼。
煩躁的吐出一口氣,彭景國盯著這群下線。
“抱歉,但大家真的暫時不能走。”
目光在一眾哀求扭曲的臉上游離,直到落到唯一一個快樂的身影上。
“何小東。”
是的,彭景國開始看重何小東了。
因為這種人最符合癮君子的瘋癲,那是毒把人變成的最完美的形象。
隨手拋過去一管毒,魏瑕眼底興奮渴求的光差點溢出來,迫不及待開始注射。
暴怒和緊張也被何小東享受的表情吹散,彭景國指著魏瑕,大笑出聲。
手下遞過來一份資料。
他瞇著眼睛,當著一眾毒販的面仔細看著。
在確定何小東在駱丘市掌管著四家夜總會,實業不少后,彭景國隨手把資料扔回,叼著一根煙,開始思索。
光頭死了,但生意得繼續。
缺代言人啊。
他有些猶豫。
魏瑕像是全程什么都沒有感應到,肆無忌憚的做出享受表情。
他知道,現在彭景國在面臨抉擇。
光頭死了,他不得不選出新的毒販代理人。
但自己不能表現出任何想要上位的意思,不然草木皆兵的彭家,很有可能懷疑到自己頭上。
這一刻,煙霧繚繞間,光影對立,恰好將兩人的身影從構圖中切割。
當代。
礦區小鎮,無名山谷。
緊靠著兩座無名墓碑的衣冠冢邊多了許多糖葫蘆和花朵。
手寫的賀卡字跡不一,但卻堆放整齊。
00年指揮掃毒行動劉國輝隊長停下腳步。
07年魏瑕的衣冠冢周圍沒有生機。
現在那些絢爛多姿的花朵,賀卡沒有為這里增添任何生機,反而彌漫著愈發濃烈的悲哀。
這是昔日那個交給自己地圖的人,為自己挖掘的衣冠冢。
紙錢被點燃,風吹得很大,火燎到他蒼老的指尖。
劉國輝并不覺得痛,反而覺得似乎是被一只手握了一下。
那些若即若離的觸感,讓劉國輝怔住。
旋即,他誠懇的伸出手。
記憶中00年那個皸裂紋身的手臂開始驅動,也伸出手。
像是橫跨二十五年的一握。
不同的是。
魏瑕的手沒有蒼老,身處火中。
風愈大,卷起一地煙塵,夾雜著熾熱的余燼,像極了那個影子燃燒的一生。
我是不會老的。
同志。
握個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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