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靈真可愛啊,乖乖的臉,真可愛啊。
魏瑕開始揮手,努力的揮手喊著:“你們要好好的。”
“乖乖的。”
“我的弟弟妹妹們,世界是你們的了!”
“你們能看到我嗎,快看我,我在這,哥在這。”
魏瑕努力揮手,但沒人看到自己,他很著急。
魏瑕身后擺放著遺照,他捂著胸口,真感覺心臟在碎掉,魏瑕又開始撞火海,還是無法離開,他于是朝著父母遺照狂奔而去,沖去,抱著:“爸媽。”
“小靈看不到我。”
“我想他們啊。”
“爸媽,我怎么辦啊。”
在觸碰到遺照剎那,魏瑕再次感覺一片漆黑,不再滾熱了,身上疼的厲害,臉上火辣辣的疼。
像是一切都破碎,像是終于能感受到空氣。
魏瑕睜開酸脹被劃破的眼皮,茫然的看著周圍,因為哭泣太多,臉上有灰燼,所以一張小臟臉有兩道很明顯的淚痕。
月光羸弱的灑來,魏瑕大汗淋漓的扶著墻,明明天臺晚上很涼快,但就是熱。
大汗淋漓,像是經歷了一場最龐大的炎熱。
“真熱啊,熱啊,明明在刮風什么的,但熱,好像這片天地都在燃燒。”
魏瑕顫巍巍扶著墻看著看著天臺。
六層高。
下面一片漆黑。
魏瑕看著下面,那一刻他很想跳進這片漆黑。
魏瑕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帶著渴望。
仿佛回到96年春天,租房被嫌棄的魏瑕走到天臺也想一頭跳下去。
好幾個時空支離破碎的畫面在重疊。
于是魏瑕再次說了96年天臺那句話——“我是老大,我該長大了。”
“弟弟妹妹還沒長大呢。”
“不能進入那個深夜。”
魏瑕后怕一樣倒退,他開始狂奔下樓,不然真忍不住跳下去,因為能看到爸爸媽媽。
下樓摔跤好幾次,魏瑕不在意,他快速像是逃跑一樣的下樓。
真害怕。
魏瑕感覺自己真的很想離開。
以前從沒這樣,我這是怎么了啊。
快點跑。
跑啊,跑啊魏瑕。
樓梯間,魏瑕又聽到母親在他小時候說:“你真要名字帶瑕這個字嗎,以后可累了...怎么辦啊兒。”
我要——魏瑕很堅決,這名字不能給小生。
然后是奔跑,小時候每天早起,父親帶著小魏瑕奔跑,母親在路邊,在鮮花中笑吟吟看著,鼓勵說著:“快跑啊孩子。”
小魏瑕飛速的奔跑,玩命的奔跑。
父親也在說:“再跑快點,以后你身后沒有人,再跑快點。”
父親聲音帶著落寞和心酸。
父母是我們跟死神之間隔著的最后一堵墻,沒有父母,我們直面死神。
小魏瑕真的跑到了極限,鞋子掉了也在跑,摔傷了,崴腳了,也在跑。
只剩下跑。
小魏瑕甚至張開雙臂,他感覺自己拖著的鎖鏈斷開了,張開雙手像是展開了雙翼!
飛吧。
漆黑如墨的廢棄鬼樓,魏瑕跑了出來,鞋子跑丟了,腳被扎傷了。
荒野的綠色植物像是在吸走他身上的生氣,明明是夏季萬物璀璨的季節,但奔跑的他不像是屬于這片時空。
一個碎片組成的尸體逃出了鬼樓,蹣跚堅定的邁入了各種聚落鎮子組成的瓦邦小城,于是這座漆黑城又燃起了一束火苗。
魏瑕笑著,天快亮了,所以再次恢復了神采奕奕,打了雞血一樣的癲狂樣子。
“天亮了!睡著的人該醒了。”
“沖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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