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東昌省——駱丘——礦區小鎮——荒蕪山谷。
衣冠冢,魏氏夫婦墳墓前,人滿為患,這里傳統下葬頭戴白布,手持紙船,帶著越多越好,放在墳前燒,寓意讓人安心轉世,不被孤魂野鬼欺負。
魏俜靈在疊著紙船,看著父母新的墓碑描紅,那是滇西和畹玎緝毒大隊親自制作的墓碑。
緝毒警很少有墓碑。
魏家可以堂堂正正有了。
因為他們家沒人了。
所以可以有,驕傲的有。
魏俜靈燃燒著紙船,她不感覺火很燙,這像是小時候母親抱著她,靈靈都想不起母親的樣子,只記得她的手很軟。
【謹以墓碑,紀念瑞麗市緝毒大隊一隊魏梁同志,梁曉玲同志】
【魏梁同志,梁曉玲同志,作戰英勇,為國為民,保護我國重要科研人員和集體財產,守護了我國滇西邊境安寧】
【他們美好的青春鑄成了滇西鐵墻,守護新一代人萬家燈火的安寧】
【他們是九十年代普通的無名戰士】
【他們更是我國城墻的偉大柱石】
【歲月能侵蝕巖石,但不會模糊他們曾做過的事情】
這是唯一公開的緝毒警墓碑,公開的緝毒警內容。
面向全球。
坦坦蕩蕩的墳墓,帶著名字和功績的墳墓。
魏俜靈看著白色紙船在父母墳前燃燒,自她身后,哥哥,姐姐,畹玎和瑞利緝毒大隊退休人員,東昌省官方人員,礦區小鎮村民,滇西官方,各地律師代表,昔日魏瑕在戒毒所拯救的人,足足數百人,這些人密密麻麻的蹲著。
每個人都疊著白色紙船,每人面前一堆紙船,點燃,燃燒,添著紙船。
呼呼---火焰和風聲呼嘯,在這傍晚時,夕陽西斜,一片片火苗燃燒,像是九十年代滇西邊境線那群巡山隊伍舉的火光,像是瓦邦運毒道路緝毒警掃射毒販的槍火,更像是瓦邦魏瑕點燃每個人希望的火苗。
這火苗徐徐燃燒,像是漫天群星,像是魏瑕在瓦邦鬼樓天臺仰望星空,像是湄公河一個個鐵皮船不再是運毒毒和人口,而是運輸改善生活的物資。
靈靈就那么看著數百處紙船紙錢燃燒,在哥哥衣冠冢前更是插滿了數百個糖葫蘆,有些小鳥還在嘰嘰喳喳啄食,在風中,在火光中,糖葫蘆搖搖晃晃。
就像是腦波畫面——魏忠國爺爺搖搖晃晃著走路一樣。
魏忠國在搖晃著,疼,真的疼,大腿割去一塊肉,然后塞入一個手雷,縫合上,這種疼就是爆炸開一樣,大腿還不是最疼的。
真正疼的是腋下,因為左腋手臂幾乎不敢動,每一次動都能感受到肌腱在緩緩撕裂扯斷,魏忠國一邊往上面再次塞著止血藥劑,一邊開始顫抖的碰過毒品。
他真不想碰這玩意,他一輩子都沒碰。
但疼的受不了,而且疼沒啥,他不在意!
可等會開發瓦邦會議,他不能露餡,起碼要撐到見到周乾恩那個畜生。
“他嬢的,老子最厭惡這東西,但臨走前還要碰這玩意,有沒有其他東西代替啊!”
“算啦算啦,沒時間找藥了,哎,用這玩意湊合湊合吧。”
魏忠國笑著,嫌惡的開始注射。
他真的很厭惡毒。
大劑量注射,魏忠國根本不在意,他只需要讓自己身體忽略疼痛,堅持一會就行。
所以放開注射吧。
“小瑕。”
“你得高高的胖胖的才可愛,我家孩子!”
“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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