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外,別墅院子里,墻角還堆著散落的注射針頭,站在別墅天臺上,趙建永抬頭看著天亮,等待天亮。
他如今也很疲憊,太累了,從設計殺周乾恩開始,他就一直沒好好睡覺,之后更是睡不著,他捂著要疼炸的腦袋。
老緬醫來了,拿著針灸,開始給趙建永腦袋針灸放血,這才讓渾渾噩噩幾乎炸掉的腦袋安靜起來。
“謝了,你有一門好手藝。”趙建永笑著,放了放血,舒服多了。
“何小東給你的。”老緬醫從懷中取出包裹,這是防水布包裹好的,而后老緬醫看著遠方,也看著天是否會亮,他下樓,天臺就剩下趙建永一個人。
打開包裹,里面是一份極詳細完善的紋身地圖。
從過了北花縣偷渡河之后,每一條小路,大路,涉水路,一直到前哨毒村,毒村的道路分拆,隱藏路線,然后進入瓦邦的道路。
毒販各生產車間的位置,瓦邦各勢力的分布和道路,前后退路,還有瓦邦大概地形圖。
最詳細的地圖,該紋身地圖還標注了瓦邦山脈高度,各族大概兵力劃分,比如景族勢力劃分以羽翼羽毛數量代替,羽毛越多,勢力越強,一片羽毛代表一個班的人數。
密密麻麻的紋身繪制成一張詳細毒路,瓦邦,各勢力,全景地圖。
趙建永看著地圖,他在地圖背面還看到一些血跡,魏瑕在寫地圖時,鼻子又出血了
混蛋小子啊。
你給我地圖做什么?
我們回去,你身上紋身地圖就行,到時候讓畹玎緝毒看著你紋身地圖,這是你的榮耀,也是你的證據。
我最親愛的戰友,我最尊敬的戰友。
趙建永捧著地圖,他小心翼翼的開始卷起,他系好,放在身前,接下來這張地圖和自己同命了,好。
“我帶著地圖,帶著你,我們天亮了就走,驅車走。”
“我把地圖交給畹玎緝毒大隊,然后我帶你去醫院。”
“魏瑕同志,你的小弟,你的弟弟妹妹都還在等你呢。”趙建永站著,他仰著頭,看著黯淡的繁星閃爍。
瓦邦的燈光很少,這里普及率很低,有的還是灰暗,偶爾有一些火光,這里白天和晚上都是死氣沉沉。
“回家了,我們國家在改革開放,充滿未來。”
趙建永笑著,他眼神那一刻無比明亮,亮晶晶的,閃爍著。
他輕輕感受身前的地圖。
93年初旬瑞利緝毒總隊一隊五人偷渡,翻越毒路,搜尋毒路,他們只找到一點毒路痕跡。
94年四月瑞利緝毒總隊二隊四人偷渡,他們帶著一隊留下的毒路痕跡,一點點的摸清,搜索,只是摸到了瓦邦各勢力表面數據和勢力分布。
98年2月,魏瑕一人,跟隨毒販偷渡,他一個人,用這幅皮囊開始刻下毒路,用粗糙紋身開始寫下詳細毒販各勢力數據,他趴著,藏著,像蟲子一樣挪動著,記錄敵人數據,然后趙建永和他一起,刻在身上,記錄著。
于是三波隊伍——才有了眼前這幅地圖和人體地圖。
“天快亮了。”趙建永舒服躺在天臺,看著漫天繁星,最后一次看瓦邦了。
回家!
回家咯。
趙建永想著一隊戰友,二隊戰友,想著二隊隊長在耳邊的話,活著,回家。
我們付出了,以后的緝毒警,以后那些新的警員,那些年輕人,他們就不用來了,就不用感受這種地獄了。
“我的戰友們,第二代的戰友們,你們終于不用來臥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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