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漢在衣冠冢前,在墳墓前哭著,眼淚不斷滴落,太像了,這嗓音和老大一模一樣,但有時候也不像,因為聲音有些悲,老大就算在如何也是充滿積極的,他死的時候都是嬉笑著死。
“聲音要昂揚,我的老大,給我們留下的只有積極。”滿漢開始提示,于是這段錄音刪除。
趙建永開始繼續,新的吼著,他帶著積極。
一個因為精神分裂變得太絕望,毫無半點生機和希望的人,開始帶著生機和昂然。
趙建永必須留下這些,魏瑕沒有安排他這么做,但他這么做了。
因為他知道,魏瑕在意弟兄們。
他肯定樂意這么做的。
“多留下一點,長江他們,索吞他們就會慢失控一點。”
魏梁夫婦墓碑,魏瑕衣冠冢前,從魏瑕字跡的紙條,還有模仿魏瑕聲音的錄音機,一個一個的魏瑕痕跡開始出現
1998年12月31日晚五點。
索吞低著頭,他一個人來了,他站在鬼樓天臺看著瓦邦,這里還是毫無生機,真的需要一場炙熱的火焰,焚燒那些腐朽的勢力。
“總要有人背負罵名去死,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我!”索吞呢喃著,他終于知道要繼承老大的什么了。
以身入局,
是啊,總有人要以身入局,完成這件事。
以身入局,帶著所有的腐朽和罪惡,一起死吧,死吧!!!!
所以索吞來了。
天臺上,索吞和老緬醫落寞看著夕陽,然后他們聽到也看到新的。
樓道里有腳步聲響起,噠噠噠的響起
然后有人來了。
魏瑕沐浴在夕陽下,形銷骨立的身軀從樓梯間走出,他站在夕陽下,笑嘻嘻的看著索吞,他很滿意,索吞很聰明的,他知道自己還會在鬼樓等他。
因為事情的最終要在這里結束。
在索吞眼中,他看著魏瑕,魏瑕沐浴夕陽下。
夕陽像熔化的黃金,從破碎的云層間傾瀉而下,將二戰基建的天臺染成一片血色與橙紅交織的荒原。
魏瑕站在銹蝕的鐵欄邊,襯衫被風掀起,像一面殘破的旗幟,獵獵作響。
余暉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鎧甲,可那光芒并不溫暖,反而像某種無聲的燃燒,一寸寸吞噬著他的輪廓。
索吞看到,老大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斜斜地投在斑駁的水泥地上,仿佛沉默的老大正被地面緩緩吞沒。
風卷著沙塵掠過,掀起魏瑕敞開的衣領,魏瑕笑著看著瓦邦,目光始終望向瓦邦、襯衫下擺不斷拍打著魏瑕的腰側,如同某種催促。
魏瑕一動不動,像一尊被遺忘在時光里的銅像,連呼吸都輕得幾乎消失。
只有偶爾眨動的睫毛,證明他還活著——還在燃燒。
最后一縷陽光劃過他的眼角時,魏瑕忽然閉了閉眼。
那一瞬間,夜色要深了,天要黑了,金色的鎧甲褪去,只剩下一個疲憊的老人,和滿身洗不掉的毒味。
索吞落寞低著頭,老緬醫幽幽嘆了口氣,他提著做手術的箱子摔在天臺上。
夜色深了。
“索吞!”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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