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坪生則是煩躁的嘟囔:“能不能小點聲,我要好好上學考出去,北方冬天太冷了,我要去南方以后!”
“小生,能不能給哥念一段呀,我請假了,不知道老師教的什么。”魏瑕那時候眼神發著光。
好吧,小坪生開始念著:“這是唐代詩人崔顥的詩,算了你肯定沒學過........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
咔嚓,打火機再次點燃了一根煙,魏坪生看著辦公室,眼前一切開始熟悉,幾十年前的畫面都好像快忘干凈了,明明自己和哥相處時間最長。
“哥,我要妥協了。”
“沒辦法了。”魏坪生呢喃著,但他忽然笑著。
“可我才不會上當呢,我不會殺那群混蛋,我才不會呢,他們一直想讓魏瑕的弟弟妹妹變成瘋狗,到處破壞,他們好開始反制!”
“我不會殺他們的,但我可以制造傷口,我和他們見面,我傷口越多越好,我越慘,那群隱藏起來的青年軍才會愈憤怒!”
“憤怒吧。”
“憤怒起來。”
“然后做你們一直想做的吧!”
“小生沒用,只能這么做了,像個可憐的狗一樣,全是傷口,激發那群幕后青年軍的憤怒,也讓那群準備死的壞官吃癟.....還有也會獲得好多階層的關注。”
“商人的話語權他們會幫我爭奪!”
魏坪生笑嘻嘻的,敵人希望他去殺,去宰幾個壞官泄憤。
可魏坪生不上當,他反而要將自己整的更慘,越慘越好,來吧,來啊!
我慘了!
你們更會慘的。
同一時間。
滇西調查組,山東調查組,東昌調查組,每個調查組約十二人,皆神情嚴峻迎接最高調查組,三省調查組為協查,最高調查組將入駐駱丘,他們不光自己來的,還帶著七輛押送車。
組長陳平坐在后排,前排坐著魏俜央。
“這場案件調查和宣判將要在駱丘人民法院進行,馬上要進駱丘了,事情要結束了,我們調查組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陳平神情嚴峻。
魏俜央只是看著窗外,像是她已經等待到了什么:“要下雪啦。”
調查組組長皺眉,直到前排車輛傳播對講機聲,聲音很震撼,要求掉頭,陳平拿過對講機,他看了魏俜央一眼:“正常行駛!”
數十輛調查車駛入駱丘外郊主干道,好像真的下雪了,因為路邊有白色的“雪”,不是天空下雪,而是每個人,他們都是農民,一看就是,他們穿著廉價衣服,在衣服外面套著白布,每一個白布都帶著猩紅的字跡和手印。
這條二十五公里的主干道,每隔著幾十米便站著一個人,裹著猩紅斑駁的白布,用著東昌省方言喊著:“2006年受毒鈣片危害的家庭歡迎調查組!”
“歡迎調查組!”
聲音最初很微弱,但之后隨著幾十個,幾百,幾千人同時開口,聲音開始變得轟鳴,這些百姓身上裹著摁著手印的白布,樹上也懸掛著各種大照片,都是畸形孩童幼年照,還有各種病歷也在貼在樹上
這種“雪”真數不清,調查組組長陳平呆呆看著,其他成員,其他省調查組,都呆愣住,都在看著
那些昔日被毒鈣片毒害的村民喊著,不休息的喊著
陳平已經無法阻止拍攝了,記者群在不斷拍攝,外媒,都在拍攝
魏俜央只是摸了摸頭,好像又有頭發開始掉落了,她嘆了口氣,放入口袋,不能弄臟調查組的車。
調查組車輛抵達市政大樓,他們還沒下車,便看到了列隊歡迎的人,歡迎的人倒是穿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