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在哭泣孩子要上國際學校,還有各種關系開始辦不下來.開始被人卡住
生活瑣事,最具體最直接的威脅,數不清,一堆一堆,讓人看了生厭煩躁。
婦人給魏坪生添了一杯茶:“整個博海市的退休人員都送給你們發泄怒火了,行了,我們輸了,我們輸了。”
“大人物其實他很愧疚呢。”
“結束吧。”婦人平靜,語氣卻銳利的厲害。
魏坪生歪著腦袋,他一個處事嚴肅的人,雷厲風行,很少會有這種歪腦袋的動作,但現在他開始歪著腦袋,帶著嬉皮笑臉,魏坪生直接將茶杯倒扣在桌面。
而后他起身,偽裝成茶館服務員的人沒有阻攔,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婦人也沒有阻攔,她們這種級別的人不需要說那么直白。
魏坪生在下樓,他口袋的手機還在嗡嗡嗡震動著,妻子的電話,還有她害怕的短信,她說害怕破產清算,更害怕以后她父親會被送進去
魏坪生只是看著,他這一刻很想哭,他很想回到了1994年和大哥在礦區小鎮火車軌道撿拾偷著煤礦的日子,哥哥扒上火車皮用鐵锨鏟煤礦,而他在下面拿著背簍裝著,兩個背簍用棍子挑著,夾在大梁自行車的中間大梁上,然后推著走。
這些煤積攢多了能賣錢。
那時候小時候只想吃一頓好的,可現在好多人都要更大的東西啊
..岳父也在變壞,妻子喋喋不休害怕以后破產,還有孩子,非要上國際學校,像是一切都要對標世界名流。
煩,頭疼,這群畜生沒有威脅,而是異化和腐朽,讓他的親人開始變成朽爛的人,罪孽的人。
好手段,好手段。
“小政,你是不是也懷疑了,你也知道我們家人不對勁,早在之前就被算計了。”
“你也很厭惡這些事情,所以你選擇了一個最狠最暴烈的方式,讓最高調查組快速介入。”
“小政,他們好煩啊,我的岳父和養父母他們瘋了一樣,瘋狂斂財,瘋狂提拔自己人,瘋狂的貪婪,最后被抓住各種證據,然后他們才開始求我,求我放棄這場庭審,好哈哈哈哈!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魏坪生下到了一樓,他笑著,笑容很荒唐,魏坪生忽然哼著,像是歌,更像是聲音:“我哥曾有一句話。”
“繞梁三日久不決。”
“他說....”
“為了.....最遲的理想。”
為了!
最初的理想!
魏坪生眼神不再是煩躁,不再是暴怒,而是笑著,他開始幾乎狂態的看著門外,走出,然后他站在茶樓邊,他仰頭看著太陽,一動不動,繼續狂態的說著、
“為了!”
“最初的理想。”
在茶館三百米處,一輛小型轎車開始提速,幾乎毫不留情的朝著魏坪生撞去。
在面對轎車前來時,魏坪生是等待,也是期待,更像是揮手,這是他安排的轎車,老緬醫開庭前聯系他了,希望他帶著家人好好的避開風波。
可在辦公室內,魏坪生看著枯瘦如柴的一個中年人,這是青年軍,四十三歲,他是老緬醫派來保護和監督坪生好好活著。
可坪生只是說:“開車撞我,只要我揮手,那就來撞我!”
“我以魏瑕弟弟魏坪生——命令你!”
魏坪生看著這個中年人,下達指令。
于是有了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