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官吏財產要登記可查詢!”
“還有企業合作招標項目要公開詳細每一步。”
“還有但凡是國內工程一旦包給某企業家,那該企業家就禁止移民,因為他要對工程負責,防止爛尾樓!”
魏學陽的聲音就是發抖,可他稚嫩的變音的吼聲越來越大,這一刻才十幾歲的他背后彷佛站著一個人,站著——魏坪生。
魏家第二子,企業家,那個通曉世俗的企業家,昔日他一直想說的,他曾經對兒子說過的話,他以前從不敢公開說的話,現在!
魏學陽開始怒吼在說!
他沒有夸贊父母和大伯,還有魏瑕集團!
不夸贊!他要做事!
把一切問題公之于眾,堂而皇之的怒吼說出來!
“我得這么做,我很緊張,很害怕,但我還要說出來。”
“這件事情是對的,我的大伯說過,對和錯很重要。”
“害怕不代表不說出口!”
魏學陽的聲音開始吼的沙啞,體育館的領導臉色巨變,主持人開始上臺,話筒開始被切斷關閉。
臺下前排當地的官吏臉色巨變,外媒記者,其他各地記者瘋了一樣拍攝錄制,人人眼神和臉色帶著震驚。
魏學陽的養父呆愣原地,只感覺全身發寒,他想著昨天魏學陽那膽小要求演講的姿態,這一刻他全明白了,都是假的。
魏學陽這個孩子全是裝的,他早就知道要演講什么了!
“瘋了,財產公證,一切公證......孩子你在說什么?”
“你的央央姑姑希望腦波用于官吏,你居然希望財產公證,你們到底多天真啊。”魏學陽的養父聲音在發抖。
哪怕他是少壯派,對政治和政績有理想,對各地區發展熱愛,而不是單純為了政績。
但他還是膽寒。
這些話可以過一百年之后,等智能ai正式成熟之后,可以隱晦一點點提。
但不是現在。
就算是以后提,也必須是一個大組織,一個大群體,一個極致領導者,極致話語權的存在的人物提。
而不是一個孩子!
臺下嘩然。
魏學陽還在吼,但話筒已經被切斷,他干脆放下話筒,聲嘶力竭的喊著:“請腦波記憶提取自我家人開始吧!”
“請腦波記憶提取開始吧!”
“開始吧!”
直到有人開始出現,魏學陽開始被工作人員摁住,他虛弱,有氣無力的站著,他開始被輕輕的拖下臺。
這一刻在場攝像師,還有直播的畫面全部怔住。
美國記者聲音發寒:“魏家人會消失的,孩子也會消失,因為沒人喜歡,或者說少壯派也不喜歡,他們很害怕第四代魏家人成長起來。”
港島記者語氣恍惚:“和他大伯太像了,絕不給自己留后路,明明可以隱藏著,等以后長大了,有話語權了,如何威脅別人了,如何震懾別人了,然后再去說。”
“可沒有,他直接說了,根本不給自己留后路。”
體育館還在嘩然,這場體育賽事在臨時取消,一批批高中,初中的學生開始排隊有序離場,學生都茫然,或轉身看著空蕩蕩的演講臺。
想著——那個很丑的姿勢爬上演講臺的少年。
他真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