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睬,每個人都對魏方正帶著恨意。
魏方正不在意,他開始起身,他個子不如堂弟,他樣貌隨父親,他和魏俜政一樣,長得很儒雅,瘦削,文質彬彬的氣息很重。
尤其是此刻眼神溫潤,在這地下室內,魏方正開始自言自語:
“我的母親帶著小妹嫁人啦,她以為這樣壞官就能饒了她的家族嗎?不過是短期茍存罷了,壞官剛開始是威脅,到了最后是羞辱,他們各種手段讓魏家絕望抹黑。”
“各種手段的羞辱。”
“你看,他們表面很好,從2010年開始扶持我母親的家族,各種待遇各種位置,讓我那些舅舅一個個腰纏萬貫、而現在他們看到魏瑕集團毫無松口,他們開始展現本性,歇斯底里,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這就是壞官,他們陰郁陰狠到了極致。”
“他們一直都沒有把我們當人。”
魏方正開始眼神發直,他想到了在殯儀館看父母的畫面
父親——魏坪政就那么躺著,尸體因為浸泡不是太嚴重,尸泡現象只是浮腫,他那么體面的人嘴里塞著手機,自己捆住自己,跳入深水
只為了讓他的死——換取最高調查組的快速入駐,讓調查組快速切入調查,讓基層很多干部開始站隊魏瑕集團。
“你們看,我父親很厲害,政壇說他東昌省未來政治新星呢,未來前途無量,可他的死也只是推了一大步。”
“你們能明白嗎?”
魏方正自言自語,他看著這些干部子弟,眼神開始渙散。
這些干部子弟眼神冷漠,有同學復雜開口。
“魏方正,你們魏家人做事太絕,和光同塵,這是我們這片土地幾千年來的規矩,你們太絕!”
“魏家人太瘋,你們這種瘋狂沒人會信任你們,你們以為少壯派以后會信任你們嗎?你們跟瘋狗一樣!!!!”
同學冷冰冰,語氣森寒看著魏方正,他們的體制家族本該中立,冷眼旁觀看著這場事件,但現在被逼的卷入其中,不知道未來會面對怎樣的危機。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少壯派肯定防備我們,所以我要想辦法。”
“我有辦法的。”
“你們忘了嗎,少壯派幫我拐騙你們,可這個把柄太弱了。”
“我得想一個真正的把柄。”
“該把柄能夠讓少壯派被迫——全力甚至不惜撕破臉皮的出手!”
“嘿嘿嘿!”
魏方正開始自言自語,小聲,但有時候吐字偶爾變大,他像是精神恍惚,神情不定
其他同學不再搭理,他們只想著自己還要被關押多少天。
有人開始入睡,有人煩躁的躺著
魏方正一個人思索,他皺眉想著。
少壯派想讓孩子失蹤案安在魏瑕集團身上。
壞官想找到證據,曝光孩子失蹤案和魏瑕集團有關!
所以!
所以!
“如果我沒了呢?”
“如果我死了呢?”
“我死了!”
“孩子失蹤案就徹底和魏瑕集團無關!沒人會聯想,也沒有任何證據能找到有關!”
“我如果死了,少壯派會最驚慌失措,因為他們參與了孩子失蹤案全程,他們負主要責任!”
“如果我死了,少壯派會害怕魏瑕集團的報復和同歸于盡還有反撲等等!”
“所以我現在死了,少壯派會隱瞞消息,他們會不惜一切在三天之后案件終審瘋狂出力,他們必須趁著消息沒有泄密,瘋狂的對抗壞官!”
“不然,他們會麻煩的。”
“所以!”
“只要我死了,我必須死在這些同學身邊,他們記憶必須記得,他們忘不了的。”
“我不能失蹤,失蹤不能讓少壯派歇斯底里。”
“我得死,我死了,就算壞官想要栽贓陷害,說失蹤案和魏瑕集團有關,人們也不會相信,因為我死了,我死了,魏家最小的孩子最寶貝的孩子死了!!”
“誰也不會相信我會死。”
“但為什么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