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乎是記名弟子?
飛云宗的宗門身份令牌,自宗主到長老等等再到底層的弟子,身份牌是不一樣的。
而對方腰間的木牌,很顯然是飛云宗的記名弟子,所謂記名弟子,也就是還沒完全的通過飛云宗考核期,這種通常都是剛加入飛云宗不久的弟子。
但盡管是記名弟子,但是對方的身份卻做不得假。
感受到朱成方和歐陽清歌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腰間,蕭塵也是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腰間看去,看到自己腰間的六角令牌之后,頓時明白過來。
這六角令牌,乃是當初彭如來給自己的,說是有這枚令牌在,便可以入飛云宗的山門,相當于是飛云宗山門最底層的通行證。
比如現在京都正在進行的龍門大比,這些神秘之地的宗門若是看到中意的弟子人選,也會給一個類似的令牌,也就是記名弟子的身份。
當初為了博取鐘君酌的信任,以及為了讓李興和趙觀對自己有認同感,所以蕭塵便把這塊令牌隨身佩戴在了身上。
當然了,這種令牌,余錦身上也有一枚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是當初張茂永給的。
“閣下可是竹青長老新收的弟子?在下朱成方,乃是白虎殿的人,當然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要竹青長老愿意,我愿意拜入飛云宗,從此以后為飛云宗效力!”
朱成方這個時候顯得殷切無比。
“對了,這位便是我說的玄武殿的巡查司記錄專員,歐陽清歌!這些年,神龍殿關于羽化墓的所有的探索記錄,都在她手上!”
朱成方似乎是生怕飛云宗的人瞧不上自己,慌忙指著歐陽清歌說道。
這樣的態度看在蕭塵眼里,卻讓蕭塵心中涌出一股怒火和無奈,他在京都剛和自己的幾個師兄師姐接觸過,自然知道這些年,馬如風和秦書意他們身上擔了多大的擔子。
十余年沒有歇息過,為了守住最后的安穩,他們十余年如一日,其中艱辛和壓力,或許只有他們知道。
而朱成方或許這些年也有苦勞,忍不了這樣的苦日子,也正常!
蕭塵其實從內心來講,并不覺得朱成方選擇自己認為好的出路有什么不對的,哪怕對方是飛云宗!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殺自己的袍澤,拿著自己袍澤的生命,來換取自己那所謂的光明的未來。
還有關于羽化墓的那些探索記錄,可謂是神龍殿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命換取來的,朱成方把這個東西拿給飛云宗,就好比是拿著核武器參數給了國外間諜,對于神龍殿來說,幾乎是致命的損失。
追求的好的前途不可恥,但是出賣袍澤的叛徒,卻沒有一絲一毫饒恕的理由。
“你是歐陽清歌吧?這枚玄武殿的玉牌是你的?”
對于朱成方的話,蕭塵卻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徑直上前,走到歐陽清歌的跟前,然后將那塊刻有歐陽清歌名字的玄武殿黃色玉牌遞到被捆著的女人的跟前。
“是我!”
看到玉牌的一瞬間,歐陽清歌面色灰敗,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原本,在察覺到朱成方不對勁之后,她趁朱成方不注意,將玉牌塞到了墻角柴堆里,為的就是給神龍殿其他的人留下線索和信號,畢竟如果自己不見了,巡查司的其他同事,是不可能察覺不到異常的,到時候看到自己留下的玉牌,便能知道自己的意思,而自己只要和朱成方周旋,到時候還是有獲救的希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