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名紅袍老者,鐘天戮眉頭忽然皺緊,良久,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沖著紅袍老者說道:“是你?”
“鐘宗主想起我來了?呵呵,當年的你,還不是飛云宗的宗主!”
老者卻是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看著鐘天戮說道。
“哈維主教,我今天來,不是來跟你討論當年的事情的。”
鐘天戮則是目光陰沉,強行壓下心頭的暴躁。
而面對鐘天戮的話語,紅衣老者卻是絲毫停下話語的意思,輕笑一聲,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你們東方人喜歡下棋,就像當年一樣,我和彼爾德都成為了你們手中的棋子,在你們的操控下,我們和神龍殿起了戰端。結果就是神龍殿一蹶不振,我們這些西方覺醒者更是損失慘重,唯有你們這些宗門眾人,收益最大!吃了那次虧之后,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你們東方的傳承,也是研究了過后,才知道還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樣充滿哲理的話。”
“既然知道,你們還敢過來?不怕再被人當成棋子?”
鐘天戮卻是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對當年的事情感到愧疚的意思。
“自然是要來的,我的好伙計彼爾德的遺愿還未達成,我自然要過來替他完成,至于棋子?呵呵,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把我們當作棋子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紅衣老者緩緩的說道,說完之后,他那枯瘦的老臉之上忽然浮現一抹嘲弄和陰冷,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就像你父親一樣……”
“我父親?”
原本沉著臉的鐘天戮聞言一愣,隨后猛的反應過來了什么一般,嘶聲怒道:“我父親的死,是你們干的?”
他父親鐘人楚,也就是飛云宗上一任老宗主,于十五年前得怪病暴斃。
那個時候,鐘人楚已經是凝元境九品圓滿的實力,這等實力按道理來講,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得病的可能了。
可是鐘天戮卻記得很清楚,頭一天晚上,父親鐘人楚只說體內真元有些淤塞感,丹田處則是出現了的拇指大小的銀色斑點。
當時飛云宗眾人雖然不解,可是倒也沒有多想,畢竟鐘人楚本身就擁有銀色真元,丹田處出現的銀斑,自然被誤認為是體內真元淤塞的緣故。
鐘人楚告訴眾人,只需要回去調息一晚即可,結果誰也沒想到,當第二天再見到鐘人楚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咽了氣,渾身都被銀斑布滿,體內的真元更是枯竭的絲毫不剩。
事發之后,整個飛云宗皆為之動蕩,而鐘天戮更是找遍了神秘之地中的醫者,甚至把天醫門的門主都請來查看,結果卻愣是找不出鐘人楚的死因。
最后只能歸結于怪病而亡!
這么多年來,父親的死,在鐘天戮心里,始終都是個疑問,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答案。
可是現在,猝不及防的從面前的紅衣主教口中聽到自已父親當年身死的事情,鐘天戮又不傻,自然第一時間明白了事情的不對勁。
更何況,就連神秘之地中的宗門,知道他父親死亡真相的人都不多,更何況這些遠在西方的主教?
“呵呵,是又如何?我們覺醒者和神龍殿落得個兩敗俱傷,而你們飛云宗,不過是只死了一個人而已!鐘宗主,難道你不覺得已經很劃算了嗎?”
紅衣老者面帶譏諷的發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