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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警局之后,蘇遠被直接帶到了審訊室。
負責審訊他的是一位看起來有些嚴肅的中年警察,他眼神凌厲的看著蘇遠:“昨天夜里,你都去過哪些地方?”
“南通路的密友小苑,跟同學在那里吃了頓燒烤。”蘇遠打了個哈欠。
“然后呢?”
“然后在天宇網吧上了會網,兩點鐘左右出來,在街上逛了一會,然后打車回家。”蘇遠掰著手指頭,一五一十的說道:“回家換乘摩托車之后,我去了藍山路......”
中年警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要花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對方這么輕易就交代了行程。
他定了定心神,道:“去藍山路干嘛?”
“抓了個人,然后把他帶回家了。”蘇遠知道此刻隱瞞毫無意義。
藍山路那邊很偏僻,可能隔幾條街道才會有一個監控,不然蔣山也不敢在那里動手殺了三個人。
但,他往返的路上絕對都是有監控探頭的,在摩托車后座綁個人確實過分顯眼。
“然后呢?”
“殺了,丟到我家樓下了。”
“你......”這一下,倒是把中年警官給整不會了。
他從業至今,倒也不是沒有見過直接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的犯人。
但那些絕大部分都是沖動犯罪,主動前來自首的。
還有一些是心理素質較差的,直接就把我是犯人寫在了臉上。
可眼前這人雖然年紀略顯青澀,但從頭到尾沒有表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明顯心理素質極好。
而且他還直接把拋尸地點選在自家樓下的垃圾桶......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年輕警員,面色不善的看著蘇遠,他認為蘇遠的態度更像是在挑釁。
“只有這些嗎?我們在藍山路還發現了三具尸體。”
蘇遠平淡的說道:“那個長毛是我殺的,但那三個人是被長毛殺的,之間沒有因果關系。”
年輕警員冷笑一聲:“你說跟你沒關系就沒關系?你......”
“小陳!”話沒說完,便被中年警察打斷了,他看向蘇遠:“你和被害人蔣山是什么關系?”
他們是在清晨六點左右接到報案的,報案的是一名環衛工人,說是在藍山路發現了三具尸體。
到達案發現場后才發現,這起案件其實并不復雜,盡管昨夜的雨水沖刷掉了一些指紋和痕跡。
但他們通過遺留在現場的兇器,裝有70萬現金的手提箱,受害人車內的指紋,包括昨夜在正興賭場一些人的證詞,很容易的就推斷出了案發的經過,并迅速的鎖定了嫌疑人蔣山!
正當他們準備認為這是一起搶劫被反殺案時,卻又接到了另一起報案。
面前這個學生的闖入,讓整起案件變的復雜起來。
“沒有關系。”蘇遠想了一下,說道,“非要說有的話,他是我學校寢室的宿管,我看他不太順眼......就殺了。”
“不順眼?”中年警官的面色嚴肅起來,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尸檢報告,“被害人身上有十余處刀傷,脊椎骨斷裂,臉部骨裂,五根手指的指縫被扎長度40.5毫米,直徑1毫米的1號縫衣針......最后死于機械性窒息。”
“你做這些,只是因為看被害人不順眼?”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殺人了,而是殘忍的虐殺。
“對啊。”蘇遠的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這樣一聽,自己昨晚的戰績好像還挺輝煌的。
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