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舍得換動作,就這樣靜靜地保持這樣的角度抱住趙桃花,緩緩地往趙家走。
“錢嬸,桃花妹妹送我回家,半路醉暈了。
想來,她剛剛應該偷喝二樹叔碗里的酒了。”
沈冥抱著趙桃花來到廚房,這會兒錢氏正在抹灶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錢氏忙放下手里的麻布,道:“我就說,我明明記得二樹碗里還剩了酒的,怎的就沒了。
原來是她這個饞嘴,趁人不注意給偷喝了。”
錢氏忙帶著沈冥來到西房,點亮油燈,讓沈冥將人放到床上。
錢氏幫趙桃花將鞋脫掉,再給趙桃花將被子蓋上。
一湊近,果然聞到她身上滿滿的酒味。
錢氏罵道:“和她爹一樣,沒什么酒量,還貪杯。”
“沈冥,真是謝謝你將桃花送回來,你回去路上慢點。”
錢氏將狼皮棉襖重新遞給沈冥,并叮囑道。
沈冥走在路上,地上的影子只剩下單獨的一道,他不禁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頰。
只是,可惜剛剛趙桃花喝醉了。
不知道,如果她剛剛醒著,會怎么回答他?
翌日,當趙桃花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有些疼,當意識完全清醒時,她震驚地發現她體內的靈氣居然前所未有地多?
趙桃花整個人都懵了。
她好像記得她昨天在藥田里對沈冥的那些小動作,根本沒幫她漲多少靈氣。
倏地,趙桃花又想起什么,她好像趁著天黑送沈冥回家,又沾了沈冥一點點便宜~
不過,這也不對,牽手十指相扣,也不該有這么多靈氣的增加!
趙桃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不想了。
她起床去廚房,錢氏剛好在做早飯。
她前腳剛進來,趙二樹后腳跟著到。
錢氏瞥了一眼他們父女,氣得訓道:“你們倆以后都給我少喝點酒,自己什么酒量不知道嗎?”
趙二樹震驚:“桃花,你昨晚喝酒了?”
“她把你剩下的半碗給喝了,然后送沈冥回家的半路,自己就醉暈了。
幸好沈冥把她送回來,不然,一個姑娘家倒在地上遇到歹人怎么辦?”
錢氏說完,趙二樹立即跟著一起教育起趙桃花來。
趙桃花不得不答應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喝酒真誤事,腦子容易斷片,她都不記得后來送沈冥回家路上發生的事。
不一會兒,早飯便熟了。
錢氏給父女倆熬的粥,再煎雞蛋,配上咸菜。
趙二樹道:“一會兒,我去村里看看誰家草棚還沒搭好,我去幫幫忙。”
冰雹馬上就來了,再不弄好就完了。
錢氏連忙附和:“我跟你一塊兒去。”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互幫互助,先前,她家蓋新房,不少村民都來幫忙,有的人情還沒還完。
不想,就當夫妻二人先來到自家藥田前看看時,赫然被眼前的一幕給看傻眼。
錢氏望著光禿禿的草棚,朝趙二樹道:“我記得昨天咱家所有草棚上都蓋了草毯,頂多兩側沒有全放下來,怎么今天草毯全沒了?”
錢氏不敢置信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以為是自己沒有睡醒看花眼了。
十畝藥田的草毯不是一天蓋上的,所以,她非常肯定之前自家藥田絕對蓋了草毯!
可現在卻都沒了,錢氏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