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樹連忙沖到草棚前,伸手一抹,空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不是他們看錯,草毯是真的沒了!
趙二樹扭頭和錢氏四目相對,剎那間,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慌。
就剩兩天而已,他們全家加上四只精怪恐怕也來不及將十畝地的草毯全部綁出來。
那么,他們先前將十畝藥田的草棚給搭建出來有什么意義?
“啊!天哪,哪個殺千刀的,把我家草毯給偷了?”
不遠處,傳來蔣氏的罵聲。
當趙二樹夫妻扭頭朝那邊看去時,赫然發現,不但他們家草棚上的草毯不見了,其他人家亦是如此。
打眼望去,全村所有草棚上全部光禿禿的。
當村長帶著昨天剛綁好的草毯過來,準備將最后這點草毯蓋上,他們家草棚也就算完成了。
萬萬沒想到,當他來到藥田以后,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幅景象。
“這……”
村長瞳孔地震,久久不能言語。
蔣氏家藥田和村長家挨著,她哭訴道:
“村長,您可得為我家做主啊,這小賊把我家草毯都偷走,冰雹和大降溫馬上就來,這可怎么辦才好?
十五畝藥田,都是錢啊!”
蔣氏心急如焚,香香四月初十就要成親,她還想著給香香陪一大筆嫁妝,好讓香香到了楊家以后,能挺直了腰板在楊家做媳婦。
而且,到時候,她家也要辦喜酒,請全村每戶吃飯,這些都要錢。
還有買瓜子、糖、花生、鞭炮,沒有哪樣不要錢。
香香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也得給香香準備一身大紅的新衣裳。
不但香香自個兒,就連他們全家每個人也得做一身體面的新衣裳,到時候,他們也得跟著香香一塊兒去楊家吃喜酒,不能讓香香在楊家丟人。
可是,現在,這一切將要隨著十五畝藥草被冰雹砸死和大降溫給凍死而破滅。
這一個月算是白忙活了!
蔣氏哭得撕心裂肺,且心有不甘。
不甘心的不止她一個人,其他村民亦是如此。
一個個俱是站在田埂上叉腰指田跺腳破口大罵:“偷了我家的草毯的畜生,我詛咒他生孩子沒屁眼。”
“該死的玩意兒,走路上被摔死!”
“早知道有人偷草毯,我就應該把家里的狗栓在田里,狠狠地咬他這個該死的家伙!”
村長在氣憤片刻之后,安撫眾人道:
“眼下草毯被偷已經是事實,大家再罵也無濟于事。
冰雹和大降溫還有兩天就要來了,大家抓緊時間買些草毯回來給蓋上,不然,咱們的損失就大了。”
光有草棚的架子,沒有草毯蓋在上面,根本保護不了藥草。
眾人聞言,雖然心中依舊憤怒,卻也不得不照村長說的做。
確實再多的抱怨也無用。
有人還是忍不住罵道:“該死的畜生,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偷了我家的草毯,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忽然,趙生林發出質疑:“會不會這些草毯根本不是人偷拿的?”
嗯?
瞬間,大家紛紛朝他望去。
趙生林立馬解釋道:“我是說,會不會這是邪祟在作怪?
就像上次大家的大梁都被偷走了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