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小應該是個領導吧?身為上級,你不弄清楚整件事來龍去脈,僅聽信這個紈绔子弟的一面之詞,就帶屬下上門拿人,這符合你們警察條例規定嗎?”
“還是說,你們都是這位紈绔少爺請來的幫手?想對我朋友實施打擊報復?”
“若是如此,那么你們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若是向你們上級領導舉報,信不信你們領導會直接扒了你們身上的警服?”
陳天銘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他聲音不大,語氣更是平淡,但卻讓盧煒以及他屬下眾人感到不寒而栗。
眾人看向陳天銘的目光,頓時多出了幾分忌憚。
陳天銘衣著華麗,氣場強大。
不僅是他,此時坐在椅子上葉思瑤,艾麗,拉爾斯幾人。
從衣著裝扮,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再加上,他們在面對盧煒等人時,表現得異常淡然。
眾人心中猜測,他們身份八成不簡單。
而這時。
盧煒也逐漸意識到,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那么好處理。
“這件事情經過,我已經聽這位報案人講述過了。”
“是這位女士,指使她保鏢動手打傷人。而且,還當眾把報案人丟到酒店門口,使他受盡羞辱。”
“這傷口如此明顯,就是最好的證明。難不成,你還想顛倒黑白?企圖幫他們開罪不成?”
盧煒身為分局副局長,從警二十幾年,什么樣的案件沒經過,自然不可能會被陳天銘這三言兩語就給嚇唬住。
而且他說的并沒有錯,他侄兒盧家豪的確是被艾麗保鏢打傷。
人證物證俱在,證據鏈完整。
他完全有權力,讓屬下秉公執法。
“警官,麻煩你們先搞清楚,是對方貪慕我朋友美色,主動上前搭訕。結果被我婉拒后,卻還是糾纏不休,甚至惡語傷人。”
“我朋友多次勸告無效,才逼不得已讓保鏢出手教訓了對方一頓。”
“但是,他竟然還屢教不改,甚至對我朋友出言不遜。我朋友保鏢一怒之下,才下手重了一些。”
“作為賠償,我可以代替承擔他所有醫療費和營養費。”
“可要是他想追究我朋友責任,那么很抱歉,這不可能!”
陳天銘好歹也是學過律法的人。
這點基本常識,自然是掌握得異常清楚。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傷人我朋友也是事出有因,這么做確實不對,但我們可以賠錢,但想拘留我朋友,并追究她的相關責任。
抱歉,這不行!
聽到陳天銘這番話后,盧煒臉色陡然陰沉了起來。
他沒想到,陳天銘看著年輕,但處理起事情來,頭腦無比清晰。
對各種律法,也是信手拈來。
一時間,他也感到有些棘手。
局面,頓時就僵硬在這里。
治安沖突案件,也是要講究主次責任。
若是盧家豪主動挑釁,在過程中給艾麗造成騷擾,最終被她喊保鏢打傷。
這事一旦追根究底,鬧不好還會被對方反告性騷擾。
“老公,酒店這里有監控。”
“不如,我們去跟酒店經理說一下,讓他把監控調出來,整件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葉思瑤眼眸靈動,忽然上前拉了拉陳天銘胳膊。
而后,才輕聲提醒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