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命跟我賭什么了?”仲永安覺得離譜。
說實在的,他一直都不知道高承義在想什么。
從很久之前,他就覺得高承義有點……怪。
上學的時候,高承義總是陰惻惻地盯著他。
那時候大家總是開玩笑說高承義是什么萬年老二,高承義好像挺在意的。
畢業之后,仲永安就在國外發展了,沒怎么再跟高承義見過面了。
他實在不知道高承義對自己的恨是怎么來的。
就因為自己考試分數更好一些?
不至于吧……
他們的成績其實也沒有差很多啊。
“賭你的命。”高承義看著仲永安:“今天我們兩個有一人必死!”
“我有點沒聽懂。”仲永安的目光里滿是疑惑。
“你不需要懂,跳下去。”高承義說。
“你想讓我必死,用槍指著我,讓我跳下去。”仲永安往甲板的圍欄后頭看了一眼,那如墨色一般的大海,奔騰翻涌拍擊在船身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這若是跳下去,那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沒錯。”
“那我跳與不跳有什么區別嗎?”仲永安收回視線看向了高承義手中那黑漆漆的手槍:“你手里既然有槍,直接打死我不是更快?
你……為什么不開槍?”
高承義一哽,握著槍的手抖了抖。
“你是不能開槍嗎?原因?子彈不夠了?”仲永安一邊直視高承義的雙眼一邊向他一步步走近:“不應該,你之前只開過一槍,這把手槍應該有六發子彈才對。
既然不是子彈的原因,你為什么不開槍?”
“你不要過來!你站在那里!站住!”高承義大喊出聲:“別動!”
“為什么不讓我動?你在害怕?”仲永安微微瞇起眼睛一步步逼近:“你在害怕什么?
高承義,你不能直接殺了我,你可以威脅我,或者找人殺我,但是你不能直接動手。
為什么?是什么奇怪的強迫癥?
還是……”
“是祭祀。”孔汐妍的聲音傳來:“被獻祭給神明的祭品不可以是他殺,只能自殺。”
“嗯?祭祀?”仲永安更不懂了,這是什么意思?
“阿佛洛狄忒號也好,東方啟明星號也好,都是一艘向海神獻上祭品的祭祀船。”孔汐妍長嘆一口氣:“愚昧的人類啊,在科學發達到今天這種地步,還會相信這種東西,離譜。”
“你懂什么!”高承義沒想到孔汐妍會知道祭祀的事情,他猛地轉頭看向了孔汐妍:“沒有人能質疑神,你算什么東西!這里沒有你的事情!滾!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殺我?你大可以試試看。”孔汐妍笑了:“我真的好久沒見到像你這么狂的人了,怪懷念的。”
高承義知道孔汐妍的背后有孔家助陣,連master對她的態度都十分特別。
高承義心里又急有氣,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高承義將手中的槍指向孔汐妍:“仲永安!跳下去!不然……不然我就殺了她!”
下一瞬,一陣劇痛從高承義的手腕上傳來,他一聲呼痛,槍便從手中掉落在地。
“什么東西,也敢用槍指著我?”孔汐妍挑了挑眉,眼神冷冽。
高承義忍著疼,將心一橫,猛地奔著仲永安沖了過去,抱著仲永安就翻過了欄桿:“仲永安!一起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