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大學。
校門口,土質擂臺上空。
云端之上,吳平山與皇甫晉二人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里,看著下方戰況,二人神情不一,心思不定。
此時,青衫半躺在云床之上,看著下方嘖嘖稱奇。
“呵呵……皇甫啊,雖說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武大建立之初,便是為了給戰場輸送后備人才與戰士的……
莫非東州承平已久,你們濱海武大戰事不顯,也讓這幫‘幼狼’失了血性?”
面對吳平山嘲諷般的挖苦,皇甫晉并未反駁,也無法反駁,只是盯著下方的學生們,面色陰沉,時而狠厲時而糾結,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著無言的皇甫晉,吳平山最后提醒道。
“皇甫,今天也不是我跟你較真,情況你也看到了,或許有少部分出于自身顏面,不像‘以大欺小’,但大部分……我想不用我多說。
保護學生是你作為校長的責任,這點你做的很好,他們確實如同生活溫室一般,對危險感知敏銳,我無話可說。
但九州如今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時間不多了,我九州需要的是‘嗜血狂狼’,而非一幫嗷嗷待哺的‘狼崽子’!”
言罷,吳平山也不再理會,皇甫晉也是重重點頭,有了自己的思量。
“你說的我都知道,這些問題我也曾想過,但沒想到嚴重到了如此地步。
僅僅是普通的歷練,未曾見識過戰場的他們還無法真正成長起來,以前是我想當然了……
放心吧,今日過后,濱海會有變化的……”
隨后,二人繼續注視著下方的戰斗,神色各異,原本輕松的氣氛愈加沉悶。
……
與此同時。
擂臺之上。
轟——
隨著一道拳罡揮過,一道身影被掀飛至擂臺之外,轉瞬昏厥,倒地不起。
緊跟其后,一聲沉穩平靜的問候聲響起。
“還有誰?”
噤——
相比于一開始的激動與憤怒,此時的濱海學子已然陷入麻木,如同機器一般。
白衣懷抱寶劍卻從未出鞘,便輕松碾壓眾人,給濱海武大的學子頭上蒙上濃濃烏云,面上無光且備受打擊。
如今的他們仍舊站在這里,只為見證一個又一個走上擂臺的孤勇者,緊接著一個又一個被拋飛出擂臺的落難者。
就在濱海眾人絕望地看著臺上白衣,士氣低落,無人應戰之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激起了眾人最后的斗志。
“我來!”
轟——
簡潔的兩個字,卻如同深水炸彈一般,讓這一攤死水活躍起來,仿佛最后的回光返照。
“臥槽!蘇大佬!您終于來了!”
“蘇子寧學長,濱海第一人,這可是五階后期的大佬啊!”
“蘇學長可是足以比肩五方天驕的人物,即使對面是三都天驕又如何,區區四階初期,大境界的差距輕易便可磨平一切!”
“蘇學長同樣是劍修,修行皇級功法——大河之劍,早已登堂入室,一劍斬去,大河奔涌,激流之勢沖擊識海,何人能擋!”
“呵呵,欺我濱海無人乎?蘇學長教你做人!”
“……”
而此時。
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