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燕妮微微瞇起眼睛,質疑道:“僅僅是安慰幾句就離開了?那為何尸檢報告顯示她在遇害前與你發生過性關系?這又該如何解釋?”
龍小羽的臉漲得通紅,猶豫再三,艱難地開口道:“檢察官,確實……我們發生了性關系,但真的不是我強迫她的,是海棠主動的。當時我去了工地,看到她情緒低落,就想著安慰她。可是說著說著,她突然抱住了我,向我傾訴著過去的點點滴滴,言語中滿是對我們曾經感情的懷念。”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繼續說道:“我當時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推開她,可她抱得很緊,不斷地說著她還愛我,想要和我重新開始。在那種情況下,我沒能控制住自已……我們就發生了關系。結束之后,我穿好衣服,再次安慰了她幾句,確定她情緒穩定后就離開了。我真的沒想到,等我回去拿手機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逄燕妮微微皺眉,目光中滿是審視:“龍小羽,你的這套說辭實在難以讓人信服。僅僅憑借你一面之詞,就想推翻現有的證據?況且,即便如你所說,是祝海棠主動,那之后呢?為何會演變成她被殺的悲劇?這中間的邏輯鏈條根本無法銜接。”
龍小羽著急地說道:“檢察官,我也想弄清楚這一切。但我離開的時候,她真的沒事。也許在我走之后,有其他人來到了工地,對她下了毒手。我懇請你們再仔細調查調查,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兇手。”
逄燕妮冷笑一聲:“你倒是把責任推得干凈。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你,而你卻始終拿不出有力的反駁證據,只是空口無憑地講述一個所謂的‘事實’。那我問你,既然你們發生關系后你安然離開,為何現場會如此混亂,還有兇器上為何會有你的指紋?”
面對逄燕妮接連不斷、步步緊逼的訊問,龍小羽感覺自已仿佛置身于一座無形的牢籠之中,四面八方的壓力幾乎要將他徹底碾碎。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無助,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聲音顫抖且帶著哭腔,近乎哀求地說道:“檢察官,求求你別再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腦子里一片混亂。海棠的死對我來說就像一場噩夢,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責當中,我真的不想再去回憶那段可怕的經歷了……”
逄燕妮見從龍小羽這里暫時難以獲取更多有效信息,便說道:“審判長,目前針對被告人的訊問,基于現有情況,我暫時告一段落。后續若有新情況,我會再申請訊問。”
審判長丁雨晴點了點頭,看向李若木:“辯護人,你可以開始訊問被告人了。”
李若木深吸一口氣,然后用一種溫和但堅定的語氣對龍小羽說道:“龍小羽,我希望你能再仔細回想一下,在你記憶里,有沒有任何一件小事,哪怕看似微不足道,可能與祝海棠的案子存在潛在聯系?不用著急回答,慢慢想。”
龍小羽滿臉淚痕,情緒已然崩潰,泣不成聲地哀求道:“別再問了,我真的已經快要瘋掉了。這幾個月我日夜難安,一直在回想那天的事,可除了之前說的,真的沒有其他事情了。”
李若木微微頷首:“審判長,我對被告人的提問也暫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