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運氣也有用完的這一天——1930年10月,自己和保利出行吃飯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也不用多說。
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其實這個問題法戈已經不感到疑惑了——不管是誰,是拿了好處的保利?還是在兩邊中間長袖善舞的索迪斯?或者是其他想要往上爬的小伙子?
他早就知道,自己只配落得個如此下場,自己的意氣風發已經成為了過往云煙,但是死亡作為這一切的代價永遠會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畢竟自己的選擇早就在最開始就標榜好了代價。不過這樣的結局也好,他累了,他不想每次睜開眼就思考今天是不是自己的最后一天,也不想出門前檢查自己的汽車下面有沒有安裝炸彈,更不想再讓自己手上的血債增加一些。
所以,就這樣吧,這就是結局了。法戈接受這一切。
年輕時候的自己并沒有意識到,拿到了第二次機會的自己卻時常反思。
“所以說啊,”法戈終于還是在自己的學生面前摘下了面具,“再給我一次機會,雖然我不能糾正我自己的錯誤,但我希望可以給那些看不到希望的學生再來一次的機會,或者給一意孤行的人一些小小的教訓——期望她們能趁早回頭是岸。”
一意孤行的人,佳代子知道法戈說的是誰。
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老師為何不惜連自己都算計進去也想讓花耶的計劃盡快的破產。正如他所說,只是給走上歪路的學生當頭一棒,才能讓她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只要在一切都無法挽回之前認真反省,誰都可以再獲得一次機會。
說到這里,法戈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他現在是慷慨的“希爾特先生”,應當扮演好這個角色。
“但我還是不理解,那么多學校的高層,肯定或多或少知道了老師遭到襲擊的消息,難道她們沒有質疑過瓦爾基里學院嗎?”佳代子靜靜的聽完了老師的故事,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現在的基沃托斯中。
“各大學校其實都很清楚瓦爾基里學院保護不了我,她們很不知道防衛室和瓦爾基里學院的地下的勾當。”法戈對此表示無所謂,“瓦爾基里學院的主要作用是讓市民們以為老師受到了保護——我、瓦爾基里學院、防衛室和各大學校其實都知道自己沒有受到保護。”
“呵——”佳代子輕笑一聲,“那么老師還打算回歸嗎?”
“我?當然了,畢竟我來基沃托斯不是為了當縮頭烏龜的,”想起來電車上的大羅娜對自己的托付,“我有辦公室里面的錄音,全套的證據鏈,只要等待防衛室嘗試將rabbit小隊也解決掉的時候,我再登場就行了。”
“老師為什么那么確定防衛室會用官方的手段針對rabbit小隊?”
在法戈身邊的時候,佳代子習慣性的放松了自己的思緒,雖然這種事情自己尋思一下就能得到結果,但又老師在自己身邊解答問題,自然不需要再動腦。
放空思緒的感覺真的會令人上癮,反正身邊有著讓人放心的老師。
“襲擊了我的fox小隊肯定不敢再拋頭露面,到時候防衛室能不能聯絡上她們都是個問題,”法戈說出了自己的推斷,“當自己的打手聯絡不上的時候,利用公權力為野心家自己的目標出力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如法戈預料的那樣,一場針對rabbit小隊的陰謀正在展開,不過在“希爾特先生”的眼中,這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水平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