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購買服飾的時候見過一回。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穿著風衣,衣領上面空無一物只有黑霧。
臉上似乎沾染上了什么無法受人理解的東西,面孔上似乎只留下了一片黑霧,稍微觀察一下,想要看見黑霧后面的東西,這只會讓自己感覺腦袋疼痛難忍,一股涼意順著脊柱蔓延。
但更加奇怪的是他的懷中似乎抱著一幅畫像,黑白胸像,是一個男人的背面的胸像,詭異的氛圍不用多說。
整個咖啡館里面都是一種難以理解的沉悶氛圍,fox和rabbit只是在吧臺后面面面相覷。
兩人中間的桌面上也沒有任何東西——畢竟人偶和一團黑霧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吃東西的樣子。
雖然基沃托斯到處都是怪咖,但毫無疑問,這兩位實在是奇怪的不能更奇怪了。
尤其是——您倆二老,連嘴巴都沒有,來咖啡館干什么呢?
法戈嘆了口氣,總不能讓這兩個怪咖一直呆在子的咖啡館里面,那么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他推門進入,門口的鈴鐺聲音響起,站在吧臺后面的妮可見到進來的不是客人而是老師,瞬間如釋重負。
法戈將自己的武器簡單的塞回自己的口袋中,身上沒有穿風衣,只是一件簡簡單單的精紡外套。
“早上好二位,請問兩位來到敝店,是想喝點什么咖啡嗎?今天現烤的芝士蛋糕也很不錯。”
法戈微笑著,取下了帽子,站在了兩人身邊。
“您來了老師,事有唐突,忽然間來拜訪卻忘記提前告知您,這是我的失禮。”巨匠見到這位最近在白鳥區呼風喚雨的男人還是非常尊重的。
或者說正因為自己知道著裝是一個人本質的外化,著裝考究到有些不合時宜的人,要么其本質就是喜愛炫耀的空空軀殼——老師近期的活躍證明了他并非如此。
或者就是用高貴和華麗掩飾其骯臟本質的人,巨匠完全看穿了這一點,當然這并非是指責與指控,老師的有禮而優雅的形象雖然不是天生渾然一體,但卻也已經成為了其作為個體人類的本質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這是否是虛偽的偽裝便不言自明。
面對一位紳士的問候,自認為是藝術家的巨匠自然也以禮相待。
“對面的二位是戈爾孔達與印花釉法,”巨匠伸出手來,球形關節摩擦發出低沉的噪音——法戈面對巨匠的時候,經常會忘記對方其實是人偶這件事,“他的研究,是針對世界上一切的符號與數字,探究其根源的偉大學者。”
“正是如此!!”
忽然間,面前正對著自己沒有腦袋的男人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法戈在短暫的驚嚇之后甚至有些好奇,這玩意究竟是怎么說話。
很快得出結論,二次元的事你少管!
這幅稀奇場景真是給法戈開了眼了。
基沃托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居然見到無頭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初次見面,老師,”抱著遺像的男人非常有禮貌的站起身來,微微向老師鞠躬致意,“我是戈爾孔達,它是印花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