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戈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直接單手一撐便翻過了綠化帶,輕巧的落在地面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拿出自己的【掃帚】,將快慢機調節到半自動模式,瞄準了已經跑進小巷口的男人。
“砰!”
“——啊!臟話!”男人痛苦的聲音從小巷里面傳出來。
此時已經收拾完戰場,然后急急忙忙跑過來的雪乃正好瞧見了冒著熱氣的彈殼從手槍中飛出。
她站在原地,意識到死亡距離自己如此接近,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種場面還是會讓自己有些意外。
“老師——”
她本來想要叫停正在動手的老師。
——這種會弄臟自己雙手的事情,交給自己來就行了。
但她看見的人不是老師,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而是一個陌生的,仿佛衣角正在滴血的男人。
麻木而殘忍的目光掃視向她的方向,僅僅只是一瞥就讓她不自覺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哦,是雪乃啊,我這里有點事情要處理,”法戈深吸一口,口中叼著的煙草火光變的明亮了三分,“麻煩你在外面等一會可以嗎?”
“啊,恩,好的,沒問題,老師。”她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畏縮,即便是fox小隊向老師開槍的那一天,都沒有種種讓自己不寒而栗的感覺。
老師?
法戈聽見了這一聲稱呼,讓自己從陰影蒙蔽的意識中擺脫了出來——一下子被這個男人弄得有點上頭,好像嚇唬到自己跌學生了。這孩子剛才是想要和自己說什么來著的?法戈似乎能感覺到這姑娘有話和自己說。
但現在自己還有正事要忙。他站在巷口看了雪乃兩眼,她沒有再多說什么,法戈也就不再等待了,隨后就走進了房間中不再回頭。
地面上的血跡在地面上蔓延,彎彎曲曲的痕跡上布滿了猩紅的血跡。
除了滴落狀的,還有在地面上拖行而涂抹開的血跡。
往里面走了大約十米,才見到背靠在墻壁上的,坐在地面上喘著粗氣的男人。
他的頭頂上有一盞小燈照射下來,背后是一扇綠色的安全門——但他沒有力氣拉開而只能停在這里。
這里就是終點了。
“恭喜你,你抓到我了,干的漂亮,咳咳——”
法戈雙手插兜,自己的手槍也塞在了自己的口袋中,站在幾米之外的陰影里面,審視著他。
將幾乎已經燃盡的卷煙,從自己的口中摘出,然后隨手丟在腳邊,不緊不慢的踩滅。
“醉鬼”的大腿上正在汩汩流淌出鮮血,沒過多久地面上就是一大灘血跡。法戈當然不會放著他在這里流血流到死為止——如果他也有像自己的假死的小手段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