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你的懷疑在很多地方都有合理的解釋,雖然個中緣由存在部分復雜的關系,但是如果我能好好向你說明的話——”老師見渚終于傾倒完了自己的暴論,老師打算小小的說上一兩句了。
“不,老師,你打算怎么做?你打算怎么解釋這些學生們的心聲?您與他們相處的時間甚至不如我和她們相處的時間,如果連我都沒法分辨的話,你又怎么分辨呢?每次我想要聽到確切的解釋,得到的永遠只是可能、誤會、有深層原因這樣的說辭,顯然我的身邊環繞的都是謊言,因為沒有人能得到真實可靠的結論。”
不,這孩子多疑到一定程度了,像是斯大林看什么都像是托洛茨基的陰謀,然后在全國范圍里面玩心跳內務部大冒險游戲一樣。
“總之,無法辨明真偽,心中所想無法證實。人不能得知自己沒有親自了解過的東西,這是基本的原理,如果你沒有與她們長時間接觸,那么還是相信我的結論比較好,雖然我也沒有窺探到全貌,但肯定更接近事實。”
圣三一還教不可知論?人不能知道自己沒見過的東西,這未免有點太唯心,太落后,太不可理喻了。
依靠懷疑來推動自己目標的實現,依靠公權力解決那些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導致的問題,這種做法說實話效率很低,而且會產生一系列的后續可能存在的問題。
對于渚的疑惑,老師的解答是——
“你說的很對,人不能得知自己沒見過的東西,因此實踐才是建立認知的唯一手段,那么你在茶會里面看著二手資料和靠自己尋思又是怎么得到這些結論的?畢竟在舊校舍里面和補課部的同學們一起生活的人是我,如果我的結論都不可靠的話,你找我來是打算做什么呢?”
當然了,老師其實早就知道渚就是想要把自己當成橡皮圖章,在自己需要開除補課部的學員的時候,可以利用夏萊進行背書,這樣她們就沒法翻案了。
只是沒想到老師是站在中立角度上拒絕了自己的要求,或者說沒想到老師居然立場不在自己這里,這下反而是給自己引入了一個對手,還好巧不巧,自己沒法擺平老師......真是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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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捧著瓷碟和茶杯的渚,面色不善的看著茶會建筑物之外。
透過窗戶,老師乘坐的轎車離開了現場。
雖然老師是單人前來的,但rabbit小隊還是隨行了。
沒有進入到茶會的建筑中——畢竟她們的名字沒有出現在邀請函上。
但都等待在車上。恐怕是一旦出了什么問題,她們就能在30秒里面趕到現場。
遠處的景觀樹上似乎還有人影攢動,安全防護真是滴水不漏啊,老師。
談判再次破裂,不過好在還有時間——換句話說,在條約簽訂之前,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和補課部好好周旋一下。
老師能保護這群顯然就是叛徒的學生一時,但是無法一直保護他們。
祝你們好運,同學們,茶會還會回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