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那個花瓶。”
“額——不好意思......”雖然舉著手中的武器對著對方,但小梓還是非常講禮貌的。
“我說了,不必在意。”圣婭面色平靜,看起來并不像是有預知能力的人,也不像是一位先知,只像是一位看起來相當文靜的大小姐而已——而且還是長著狐貍耳朵的大小姐,“現在,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對吧?”
“......”
小梓抓緊了手中的武器,并沒有多說什么,額頭上有些汗水。對啊——對方知道自己會找到這里,也知道自己會撞壞花瓶,那么沒理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你是來破壞我的光環的對吧?”圣婭已經接受了自己將要面臨的結局了,但夢中的事情似乎沒有這么簡單,“只是憑借著一個人的能力是做不到這些事情的,你一定還有同伙對吧?”
這部分并不在預知夢的范圍中,只是圣婭的推測,她想看看小梓的表情,確定一下自己的推測的準確性有多少。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的話,為什么不逃跑?”小梓詢問道,她并沒有否定圣婭的問題。
“因為沒有意義,如果已經是既定的未來,我能逃脫一次,我又怎么能確定可以逃脫第二次?況且,逃跑,已經嘗試過了,而預言具有自我證實的能力,你聽過俄狄浦斯的故事嗎?”
能看見未來的話,那么經由過去的視角觀察,未來已經坍縮到了一個既定的結尾。這就是命運的奴隸,虛假的自由。事實并非由客觀現實的規律決定,而是由觀察者的存在而決定。
著實算得上有些無情了,但按照阿里烏斯派系的價值觀來理解的話,倒也合理,畢竟對于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未來,掙扎或者不掙扎,并沒有意義。
“‘死亡’在基沃托斯是個很罕見的概念,但‘死亡’畢竟是公平的,人終有一死,即便這里是基沃托斯,這是不可逃過的,造物主給予所有人的公平,命只有一條。”
圣婭繼續說,小梓只是站在原地聽著。
“某人想要破壞我的光環,而你則排除萬難找到了我的安全屋的位置,如果這件事你能做得到的話,我逃到另一處地方,難道你做不到同樣的事情嗎?白洲梓?這就是我說的——掙扎并無意義,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當然,我有一點比較好奇,你以前破壞過別人的光環嗎?”
在基沃托斯,護全學生的是她們頭頂上的光環,或者說是光環所代表的“神秘”,這是在古代擊敗了無名眾神的古代之神的意識與神格,降臨到了學生的身上,讓她們有了刀槍不入的能力。
破壞光環意味著殺滅神性,而依憑神性的身體也會隨之死亡,肉體和靈魂是不可分的一體,破壞一部分必然會導致另一部分的崩潰。
當然也有辦法在光環破壞或者是肉體遭到不可逆的損壞之后,依靠將光環中的“神秘”轉換為“恐怖”,而繼續維持生命的存在。
只是這種狀態并不穩定,或者說需要當事人經歷極其嚴重的痛苦才能做到,如果沒有相當程度的決心的話,一般并不會導向這個結局——畢竟死亡是公平的,人被殺就會死,想要欺騙死神還是有點難度的。
“我以前沒有破壞過光環,但是我學習過應該怎么做。”
“‘學習過’?”圣婭有些好奇的追問,在基沃托斯一般不會有人教授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哦,你說阿里烏斯派系啊,那正常的。
“不停的破壞肉體,直到光環也沒有辦法維持身體的存在為止,如果只是普通的子彈或者是爆炸物的話,應該不管來多少都是不夠用的,即便是巡航導彈水平的攻擊也還不夠。”
圣婭感覺小梓正在描述的是某種r18g本子里面的玩法,這種事情還是算了
“當然,這并不是沒有傷害,在有足夠彈藥和爆炸物的保障下,在已經形成壓制的條件下,依靠某些裝置,竭盡所能的行動,也是有破壞光環的可能性的。”
“......不用槍的方法也是有的,比如生病,窒息,脫水,中毒,低溫凍傷,放血這些,只要讓身體機能完全停止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