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的情報中指出,百合園圣婭的身體狀況并不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用你的武器和一些其他的手段就能做到了?”圣婭反問,畢竟面前的人正舉著槍對著自己。
小梓搖搖頭表示反對:“并非如此,我現在沒有充足的彈藥,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壓制之后進行其他行動。所以我會使用這個。”
裝有特殊成分,使用特別工藝制成的炸彈——能夠做到破壞光環的目的,或者說是將身體機能破壞到光環都不足以修復的程度。
按照這個設定的話,其實這枚炸彈當中也沒什么特別超自然的東西,大概也就是加了點钚鈷鈾之類的玩意。
但如果是數秘術的其他成員在場的話,估計只會對這種粗制濫造的東西表示嗤之以鼻。
既不優雅也不高效,倒是有十足的娛樂效果。
黑服可以依靠對十字神名的逆向工程,從構建神性的過程中研究出解構神性的能力。
戈爾孔達也能將“對神性的破壞”這一概念從非物質態的信息中具象化出來。
這都是他們對神性和神秘的研究而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成果而已,也就只有嘗試直接召喚神明的蠢貨才會對此一點研究都沒有。
是誰呢?好奇怪啊,你說是吧,夫人?
“所以說,阿里烏斯派系的教學內容就是......破壞光環的方法——也就是‘殺人的方法’?真是......非常獨特。”圣婭對于阿里烏斯派系對青少年們的不可估量的壞影響表示遺憾。
“雖然很抱歉,但這就是我在學校中學會的東西——畢竟這是學校,而學校就是用來學習的,對吧?”
小梓就像是在講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阿里烏斯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白洲梓......”圣婭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前走兩步,湊到了白洲梓的面前。
用手指尖輕輕點在小梓的下巴上,讓她正視自己的方向:“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真的,想要成為殺人犯嗎?”
這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嚴肅的質問了,只是圣婭實在是難以讓人嚴肅起來。
“我不僅能看見我收到刺殺時候的樣子,還在夢中看見了你后悔和害怕的樣子。”
“......”
“你是否自愿或者被逼無奈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殺人犯’就像是一枚烙印,不由分說不容辯駁的刻印在你的身上,然后讓你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中徒增痛苦,這在你的眼中也無所謂嗎?”
阿里烏斯的虛無難道只是為了降低學生犯罪的罪惡感的手段嗎?
阿里烏斯難道是什么黑社會老巢嗎?
“你既然收到的是阿里烏斯的教育,你當然是知道后果的,但是萬事皆虛無,沒有人會在意你的迷茫、痛苦和孤獨,殺人行為將永久的,讓你失去作為人的人性的一部分。”
“你看見廢墟上的花朵,也會好奇它存在的意義,尋找意義也是萬事皆虛無的一環。”
“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你今天來找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刺殺,要不然也不會聊天到現在呢,你其實想要的......是向我尋求建議,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