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園圣婭:花子的聰明程度可能遠遠超乎你的想象,老師。”
“百合園圣婭:想必是您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您的思維更敏捷也只是因為人生閱歷和經驗更豐富,有應對類似狀況的經歷。”
“百合園圣婭:如果您現在也是花子的年紀的話,看著面前散落一地的情報,是否能推斷出事情其中的真相?”
“法戈:什么意思?”
“百合園圣婭:預知的夢境捎來消息,花子已經猜測到了事件的全貌,雖然并不完全準確,但基本已經掌控情況。”
“百合園圣婭:對于當前的情況,起因,發展,結果,除了少數幾處意料之外,甚至是連補課部、姐妹會或者是圣三一都無法在這樣的事件中獨善其身,而無能為力的事實,花子同學應當也已經意識到了。”
對于花子而言,自己對圣三一的熱情好不容易才重新燃燒起來,就要不得不面對這樣注定毀滅的結局,實在是有些——過于殘酷了。
如果花子是本世紀最偉大的漫畫家赤坂〇先生筆下的角色,那么法戈相信她并沒有那么脆弱。
“百合園圣婭:老師,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我還是要提醒您,已經發現真相的人不一定會將自己發現了真相的事情告訴您,而發現真相的人也不止花子一位。”
“百合園圣婭:我要是之后還有什么發現,會告知您的,此致。”
正如同保守秘密者通常也要將自己知道秘密這件事作為秘密一起保守,從不同角度知道了事情真相的人絕對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將自己所猜測,或者見到的事情就這樣告訴其他人。
這事情太過離奇,以至于即便是在基沃托斯都沒人會相信——或者按照法戈的話來說,這種事情離譜到寫到圣經里面都沒人信。
況且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的,雖然就老師本人的意愿來說,這種威脅肯定是盡早向各界溝通才是上策。
但對于夏萊或者學生會這樣的機構來說,市民們沒有知情權,反而有無知的權力。
很多時候真相是有重量的,越是靠近世界之真實的事實,就越是令人瘋狂。而如果是貝利亞或者胡佛之流,知道的秘密和事實太多反而會落得危險的境地。
或者說只要秘密不是從自己這里流出的就行。
隨便找點什么基沃托斯太陽報或者圣三一紅酒報之類的報紙,用老師身邊的信息源或者根據可靠信息來源,之類的頭銜發布一些信息。
反正大家都知道,人云亦云也是一種策略,但真的生活在基沃托斯的市民們連續看一周小報上面記錄的多彩的生活,恐怕就會不止懷疑報紙是不是在胡說八道,甚至要懷疑報紙上的日期寫的對不對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媒體為了銷量和曝光量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要是自己的基沃托斯事實刊登在這種小報上面確實沒人會相信,而夏萊也做到了對學生們公開透明的目的——畢竟這些事情都刊登在報紙上了,信不信由你們。
當然也有很多學生可能對夢境這種事情缺乏其恐怖程度的感知,這其實可以理解,畢竟她們可能剛剛在聯邦學生會辦完事情——學生會的工作人員就算是在上班時間感覺也和睡著了區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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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冰山之下內容的人稍微多一些的人,即便是不了解社會和基沃托斯運轉的本質,但是她們也足夠她們總結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么說可能有點奇怪,舉個例子。
在圣三一或者其他什么學院的自治區中天天覺得自己的學校天下最強,即便是最貧窮的學生想到學校的強大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而等到她們畢業,找了份工作,過上朝九晚五的生活,開始接觸這個社會的時候,即便是沒有學習過被她們視為無用知識的社科內容,也能從自己的感受中得到結論——自己的學校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的完美無缺。
或者簡寫一下,“吃了社會的毒打”。
現在的日富美也是類似的情況,基沃托斯黑暗面的運轉規律她并不清楚,但是基沃托斯黑暗面的事情她多少接觸過一些。
雖然沒法全面的歸納總結,但她至少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內在邏輯。
阿里烏斯派系和圣三一學院的不合,突然失蹤的小梓,以及阿里烏斯派系破壞伊甸條約以及伊甸條約的現場出現的奇怪的敵人......事物是普遍存在內在聯系的,任何事件的發生不可能是其單獨存在的,每一件事件的背后都有事物支撐其存在。
“唔...小梓...”
老師和日富美分別之后,法戈依靠自己調取的閉路電視中的信息,給日富美發送了一份小梓曾經出沒過的地點的列表。
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畢竟圣三一是一個有很多學員的大學校,即便小梓失蹤到現在也不過是幾天的事情,但是要在學校中找到某個故意藏起來的人還是相當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