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身子都在發顫,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裳。
陸從袛更是心疼的不行,他所珍視的東西竟然被人如此磋磨,這如何能忍?
就在這時,屋門被敲響:“大人,去調查小夫人的人手回來了,可否進來稟報。”
陸從袛眸中充盈著殺意:“進來。”
如今已是第二日的正午,昨日夜里同他們分開去探查的隨從回了來,一進屋子便看到小夫人被自家大人抱在懷里,很是出眾的容貌配上慘敗的面色與猩紅的雙眸,似野兔成了精般可憐,昨夜誤會了她的人也算不得冤枉。
不過想到昨夜揪著這小夫人的頭發探查的人已經被罰了軍棍,隨從忙低下頭來,幾步進去回稟。
“咱們的人手在不遠處探查到一輛馬車,還有一個倒地不起的男人,看樣子應是常年走鏢的鏢師,身上還帶著鏢局的印信。”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自家大人懷中柔弱的女子,喉嚨咽了咽:“那男人已經死了,面上血肉模糊,胸前雖有刀傷但不致命。”
言罷,他俯身上前,掏出一路尋去找到的匕首呈上:“這是在路上撿到的,已比對過,那人胸前的刀傷就是此匕首刺出來的。”
陸從袛看到匕首的瞬間便認出,這就是他當初送給文盈的那一把。
他伸手接過來,倒是有些意外,垂眸對懷中人說:“你殺的他?”
文盈心有余悸,怯懦點點頭:“應當是罷。”
說著,她咬了咬唇:“妾想去楊州尋你,原本有賀郎君的人送妾過去,只是郎君下了命令叫他們待著妾繞路,妾發現后就跑了出來,又怕自己一人在路上危險,便尋了個鏢局找人互送,沒想到他竟然對妾起了色心,妾拼命逃脫才得意保全這條命。”
陸從袛聽得心驚,根本不敢想她若是沒能跑出來,將會是何種后果。
他的心沉到谷底,厲聲吩咐道:“死了也要閹割,弄干凈了將他送去當地官衙,好好管一管鏢局的作風。”
若是連鏢局都保證不得安全,那這世間百姓還有沒有安穩的法子?
隨從抱拳應了一聲是,直接便退出門去。
門外還有人守在外面等他的消息,一個兩個都怕進去被遷怒,看著他平安出來都圍了上去。
“大人如何說?”
隨從一臉氣憤地將文盈方才說的事重復了一遍,未曾想到有的鏢局既然留著這種不講道義之人。
只是說完后,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帶著一群人下了客棧,這才低聲開口:“屋里那位可是大人心尖上的人,你們是沒瞧見大人對她的看中。”
他嘖嘖兩聲:“那位小夫人也不是個吃素的,看著柔柔弱弱哭哭啼啼,咱們尋了來的那個鏢師是她殺的,瞧瞧那臉被砸的血肉模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