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局里多久了?”天佑問道。
“二年多了,時間過的真快。”金麗娜有些感慨。
“工作還習慣嗎?”天佑又問道。
“你說話可真像領導。”倆人一起笑了。“有什么習慣不習慣的,端茶倒水收發文件這類小事誰都能做好。”
“別人肯定沒你干的好,我看白局長很欣賞你。”天佑終于要扯到正題。
“欣賞?你是說喜歡我吧?”金麗娜并沒有回避這個話題,“這亂世,想過個安穩日子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我們女人,不找個靠山誰見了你都會踩上一腳。”
“是啊,在日本人腳下不好生活。”天佑感嘆道。
“我怎么聽說你和日本人酒井芳子…”金麗娜并沒有把話說完,她抬頭看著天佑,眼神里充滿了色彩,這個眼神,天佑在小小眼里看到過,在酒井芳子的眼睛里也看到過,現在又出現在金麗娜的眼睛里。
“不要聽信那些謠言,我和她只是朋友。”天佑并不想做過多的解釋,解釋多了反而成了掩飾。
“反正不是普通朋友。”金麗娜笑著說道,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年幼無知的少女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些年,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自己本身也依附著白天生這棵大樹。
秋天的夜晚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蟲鳴,一陣微風吹來,金麗娜不禁打了個寒戰,天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金麗娜身上,他感覺到金麗娜的身子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你家還有多遠?咱們快點回去吧,別讓風吹感冒了。”金麗娜對天佑的關心很是感動,在這個冰冷的城市里,別人只看到她光鮮亮麗的外表,其實沒有人真正關心她。白天生也只是貪戀他的身子,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說白了,她只是白天生的一個玩偶罷了。
“天佑,我能叫你天佑嗎?”金麗娜有些傷感,眼睛里有幾顆淚珠悄然滑下,天佑輕輕地為她拭去淚珠,柔聲說道:“當然可以,不在局里時你都可以這樣叫我。”金麗娜竟然抽泣起來。
金麗娜住的并不遠,很快就到了。
“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金麗娜也是性情中人。
“太晚了,改日吧。”天佑覺得有些底線還是不能輕易突破。
金麗娜有一絲失望的表情閃過,旋即恢復了常態,笑著說道:“家里還有人等著吧,快點回去吧。”
天佑心想,你是我什么人啊,就吃這種干醋,但并沒有表現出來,調侃道:“我是怕喝了酒,明天就忘記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你可就太吃虧了。”
“你可夠壞的,我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是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天佑笑著說道。
“你可太壞了。”金麗娜說完就扭動著腰肢上樓了。
天佑一時竟有些失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