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注意到那枚戒指確實與照片中佐藤佩戴的略有不同——右下角少了一個小三角形。
這不是簡單的復制品,而是某種象征性的“副戒”。
“菲律賓人不會任你們宰割,”胡天佑說道,“就像我們中國沒有屈服一樣。”
“哦,你誤會了,”o'ell露出殘忍的微笑,“‘落櫻’不是為菲律賓準備的,它是為更遠的目標——”
他的話被一連串槍聲打斷。
o'ell的肩膀突然爆出一朵血花,他踉蹌著轉身還擊。
胡天佑趁機撲向一旁的石柱后。
“天佑!這邊!”蘇婉的聲音從另一條通道傳來。
她端著步槍,身后是幾名菲律賓游擊隊員。
o'ell見勢不妙,向反方向逃去。
胡天佑想追擊,卻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擊倒——吸入的毒氣和輻射開始發作。
“礦工起義成功了!日軍正在撤退!”蘇婉扶起他,“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樣本……”胡天佑指向金屬容器。
一名游擊隊員迅速將容器裝入特制鉛盒。
眾人沿秘密通道撤離,身后傳來日軍爆破礦洞的巨響。
當他們沖出礦洞口時,整個山區都在震顫,巨大的煙塵從多個礦口噴涌而出。
麗瑪在預定接應點等候,身旁是幾匹健壯的山區馬匹。
“快!日軍很快會封鎖整個區域!”
眾人騎馬穿越雨林,身后是連綿的爆炸聲和滾滾濃煙。
胡天佑因中毒而視線模糊,只能緊抱馬脖子不讓自己墜落。
蘇婉不時回頭看他,眼中滿是擔憂。
兩小時后,他們到達一個隱蔽的山村。
胡天佑被抬進茅屋,村里的巫醫——一個滿臉刺青的老婦人立刻開始用某種草藥熏蒸他的面部。
“他會死嗎?”蘇婉用簡單的他加祿語問道。
老婦人檢查了胡天佑的眼睛和舌苔,然后搖搖頭說了幾句話。
“她說你中毒不深,但‘銀魂’已經進入血液,”麗瑪翻譯道,“會永遠改變你,就像她一樣。”她指向蘇婉。
蘇婉的手臂上,那些曾經因毒氣而產生的粉紅色斑點已經變成了銀色的細線,在皮膚下形成奇特的紋路。
“代價是什么?”胡天佑虛弱地問道。
老婦人長嘆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麗瑪聽完,臉色變得異常嚴肅。
“她說,銀魂給予你們感知毒物的能力,但也會慢慢侵蝕內臟,最多兩年,你們的肝臟就會像老樹皮一樣硬化。”她頓了頓,“除非……”
“除非什么?”蘇婉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