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進行了二十分鐘,白玫瑰的呼吸變得深長平穩。
胡天佑悄悄加入了特制的藥劑,這種無色無味的化合物會讓人產生類似醉酒的感覺,降低警惕性。
“小姐,”他輕聲說道,“我注意到您的頭皮有些緊,需要特別護理嗎?”
白玫瑰迷迷糊糊地點頭:“嗯……你做主就好……”
胡天佑拿起手袋,假裝不小心碰倒。
“哎呀!真是太抱歉了!”他夸張地驚呼道,同時迅速掃視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口紅、粉餅、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槍,還有……杜公館的鑰匙。
這正是他需要的。
胡天佑一邊道歉一邊將物品裝回手袋,卻暗中把鑰匙握在手中。
“小姐,請您稍等,精油用完了,我去取一下新的。”
白玫瑰瞇瞪著眼睛,向胡天佑揮了揮手。
胡天佑離開按摩室,來到物料間,他快速用準備好的印泥印制了鑰匙模型,然后拿著一瓶精油回到了按摩室。
白玫瑰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胡天佑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放入他手提袋里。
“皮埃爾!”小林突然敲門,“前臺有你的電話。”
這是預先約定的暗號,表示有意外情況。
胡天佑安撫了一下被驚醒的白玫瑰,快步走出房間。
“杜海川的車已經到路口了,”小林壓低聲音說道,“比預計早了一小時。”
胡天佑皺眉道:“先拖延他,就說白玫瑰正在做最后定型,需要再等二十分鐘。”
“不行,”小林搖頭,“他直接上來了,保鏢清場了樓梯間。”
時間不夠了!
胡天佑迅速做出決斷:“按備用計劃執行,你去應付杜海川,給我三十秒。”
他返回vip室,白玫瑰已經坐起身,正在梳理頭發。
“小姐,實在抱歉,”胡天佑滿臉歉意,“杜先生已經到了樓下,您今天的護理可能需要提前結束。”
白玫瑰撇撇嘴:“他總是這樣,說來就來。”她站起身,浴巾滑落,卻毫不在意地在胡天佑面前裸身換衣,“把我的頭發弄好,快點。”
胡天佑專業地為她梳理發型,同時趁機觀察更清晰的紋身——“l·k·1935”,看起來像是姓名縮寫和日期。
更令人驚訝的是,在她左側肋骨處,有一道細長的疤痕,像是刀傷。
“您身上有些傷痕,”胡天佑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有一種特殊的精油可以幫助淡化……”
白玫瑰突然轉身,眼神銳利:“你觀察得很仔細啊,皮埃爾先生。”她的語氣帶著危險的意味,“太仔細了。”
胡天佑背后滲出冷汗,但面上依然平靜:“這是我的職業習慣,小姐,在巴黎,我們經常需要為貴婦人處理戰爭留下的疤痕。”
這個解釋似乎合情合理,白玫瑰的表情緩和下來:“不必了,這些傷……留著比較好,能提醒我一些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