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指岳家小姐被撕票的事兒。
但她實在是忘記了,百口莫辯。
岳驚鶴還想再說什么,察覺到霍硯舟的輪椅已經離開了好幾米,連忙跟上。
黎歲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泛冷。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了,她才后知后覺的往里面走,想著要趕緊把岳家這件事弄清楚。
但她并未見到霍佑寧,倒是在拐角的地方撞見了幾個喝醉的男人。
男人全都長得五大三粗的,瞬間將她攔住。
“美女,這么漂亮怎么沒人陪,不如陪我們幾個玩玩啊。”
另外的兩個男人也開始笑,朝著黎歲就伸出手,一看就是沖著她來的。
黎歲擰眉,下意識的就往后面退。
可是后面很快響起腳步聲,又是幾個陌生的男人。
一共六個,眼神直勾勾的將她盯著。
她趕緊打開旁邊的門,這是一扇包廂,里面別有洞天,門內還有門。
往前跑了十幾米,直到自己的身后沒人追來,她還有些疑惑,緊接著就聽到了謝寂辰的聲音。
真奇怪,今晚霍硯舟,謝寂辰,還有岳驚鶴居然都來了這種酒吧。
謝寂辰的語氣涼幽幽的,透著一股諷刺。
“都這么多年了,硯舟你還念念不忘呢,我看你也該找其他女人試試了,你這么等能等到什么?”
黎歲豎著耳朵,想聽聽霍硯舟的回答。
霍硯舟的指尖在輪椅上輕輕敲了敲,余光收回。
“她值得。”
謝寂辰瞬間氣笑了,“我倒是覺得她挺普通的,又蠢又壞,不知道哪里值得了。”
“我知道她的好就行。”
霍硯舟的回復始終淡淡的,卻透著一股外人無法參透的執拗。
黎歲躲在不遠處的屏風后面,宛如被人點了穴道。
她一直覺得霍硯舟是個理智到涼薄的人,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深情,心上人都已經走了七年,他居然還在默默等待,而且看這樣子,他還會繼續等下去。
她意識到自己聽的有點兒多了,轉身想找其他門出去,但是要走的這扇門突然被岳驚鶴推開了。
她和他就這么撞上。
岳驚鶴穿著一身西裝,心情很不好的樣子,看到她的時候,眼里飛快的劃過一抹厭惡。
“你怎么在這里?”
他把自己的西裝拍了拍,似乎沾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把拽過黎歲的領子,將她拽著去了霍硯舟那邊。
繞過屏風,霍硯舟和謝寂辰就這么坐在那張黑色的沙發上。
黎歲被岳驚鶴一扔,直接丟在了沒人坐的雙人雙發上。
岳驚鶴低頭,點燃了一根煙,眼里劃過一抹諷刺。
“她躲在屏風后面偷聽你們講話呢?你倆就沒察覺?”
這個包廂在酒吧里比較特殊,岳驚鶴喜歡來這里,是因為這地方魚龍混雜,不會被岳家找到,不然家人肯定會讓他回去見見那個素未謀面的老婆。
他才不樂意去,還不如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躲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