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她連忙俯身,吻住他的唇。
但他腦袋一撇,語氣幽幽,“你想起什么了?”
“沒,現在腦子里都是你。”
“真的?”
“嗯嗯,真的。”
男人顯然被這句話取悅到了,嘴角彎了彎,這才把腦袋撇過來讓她親。
黎歲松了口氣,被他掐著又沉入了新一輪的情事。
結束之后,她有些累,靠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睡得昏昏沉沉,恍惚之間又開始做夢,夢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夢見對方溫柔的叫她歲歲。
聲音和煦,如春風細雨。
她擰眉,在夢里睡得不太安穩,腦海里又閃過筆記本上寫過的內容——不要相信霍硯舟。
霍硯舟......
她只覺得身體在火海里煎熬,似乎有只手在給輕柔的她擦汗。
她翻了個身,想距離火海遠一些,卻又被拉了回來,男人的手猶如藤蔓將她裹緊。
“霍硯舟......”
她喊了出來,瞬間從夢境里清醒,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氣。
摟著她腰的手臂一僵,幽幽問,“你在喊誰?”
黎歲咽了一口唾沫,慌忙想找借口,可她的情緒還沉浸在這個荒誕的夢境里。
她垂下睫毛,聽到他又問,“你剛剛喊的是誰?”
她嘴角抿了一下,窩進他的懷里。
“我上司,可能是前幾天離職了,還有些不太習慣,喊他的名字沒有其他意思,我跟他沒那么熟。”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些心虛。
男人跟著坐起來,腦袋突然枕在她的脖頸,悶悶的“嗯”了一聲。
黎歲這會兒腦海里很亂,那句不要相信霍硯舟,明顯是她以前寫下來的,到底為什么要寫這句話呢。
可跟霍硯舟在島上發生了那種事,她也不好去問。
何況霍硯舟對她......
不知道是出于男人的生理沖動,還是其他的什么,總之短時間內,她肯定不會見他了。
能避就避。
隔天一大早,她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車上,z一向神神秘秘的,她到現在都沒看清他的臉。
她的視線看向那座孤獨的墳墓,輕輕嘆了口氣,就將車開去黎家公司了。
而另一邊,霍遇安看著手里的調查資料,嘴角冷冷的勾了勾。
站在他身后的人低頭道歉,“少爺,暫時查不到黎小姐男朋友的信息。”
霍遇安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子上,眉心擰緊,“你確定昨晚小叔一直都沒離開棕櫚灣?”
“確定。”
黎歲說是去見男朋友,但去的方向并不是棕櫚灣。
她的男朋友不是小叔,那小叔又怎么坐得住。
他看著桌子上一片幾乎空白的資料,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剛想打黎歲的電話再約一次見面,手底下的人就急急忙忙推門進來。
“少爺,咱們在港口的那批貨被查了。”
霍遇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批貨十分隱蔽,他幾乎投入了自己三分之一的資產進去,怎么會突然被查。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是霍硯舟做的,霍硯舟不希望他跟黎歲見面。
他連忙起身往外面走去,想到什么,頓住,輕聲笑了笑,“你把這張照片給黎歲送過去。”
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很模糊,里面隱約能見到兩個人,一個是霍硯舟。
霍硯舟那個時候的腿還是好的,他的手里拿著槍,指著另外一個人。
但是這個人在照片里只有一個背影。
照片里的環境霧氣彌漫,周圍一片蕭條。
之所以能看出拿槍的人是霍硯舟,是因為霍硯舟的氣質太特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