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寧渾身一僵,瞬間不說話了,臉色都變得煞白。
黎歲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丟給他,“這衣服好幾萬,節約一點兒,你現在花的一切都是霍家的,你自己還沒開始掙錢。”
這句話又是穿胸一劍,他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都消失了。
他抱著衣服落寞的轉身,打開車門的時候還是不甘心,眼眶都是熱的。
“黎歲,你那個男朋友到底是誰?我能見見他么?”
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里,他就算真的是廢物,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服務員?
黎歲索性直接閉著眼睛,“你見他做什么?他不喜歡見人。”
一個服務員不喜歡跟人見面?呵呵,肯定是長得奇丑無比,怕給黎歲丟臉。
也是,黎歲的身邊不缺美男,她自己的弟弟黎斂青那小子就長得很出色。
霍佑寧上車,將車門狠狠甩上。
等著吧,他一定要把那個丑男找出來。
他離開了之后,黎歲又在這里等到晚上九點,霍硯舟的汽車總算是開來了。
她這會兒連喊都沒有喊,猜到他還在氣頭上。
但是那汽車在她的面前停下,從車窗的縫隙里傳來一個聲音,“進來吧。”
黎歲愣住,恍了幾秒之后,馬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渾身都是冰涼刺骨的,車內的溫度足夠高,她縮了一下肩膀,忍不住搓了搓手。
霍硯舟的視線落在膝蓋的文件上,壓根沒看她。
黎歲卻注意到,他眼瞼處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雖然無損他的容貌,卻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憔悴。
汽車駛進棕櫚灣的主宅,她先下車,將車門給他打開。
霍硯舟被推到書房的時候,始終一句話都沒說,黎歲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她坐在旁邊,默默的為他整理文件,直到周賜推門進來,手里握著一個藥瓶。
“總裁,這是國外連夜送過來的藥。”
霍硯舟“嗯”了一聲,將藥瓶接過,就著杯子里的水吃了一顆。
黎歲有些疑惑,這是治失眠的么?可看著不像是安眠藥。
她連忙起身跟著周賜出去,在走廊上拉住了人。
“周助理,那藥是治失眠的?”
周賜對她的態度又變成了以前那樣的冷硬,將她的手甩開,“跟黎小姐你沒什么關系。”
黎歲自知理虧,“霍總的失眠是不是比以前更嚴重了?”
周賜冷笑一聲,“多虧黎小姐你準備的禮物。”
黎歲瞬間無比愧疚,也許是乍然看到白月光的臉,霍硯舟心里難受,所以更加睡不著了。
她抿了一下唇,覺得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但是都這樣了,霍硯舟竟然都沒有責罰她一句,反倒是她自己因為島上的事情斤斤計較。
她深吸一口氣,“我爸老家的鄉下有個中醫很厲害,我想帶著霍總去。”
“黎小姐,不用了,我已經不敢相信你了。”
黎歲愧疚的臉紅,垂下睫毛,“斂青說我八歲之前是病秧子,沒幾個人見過,后面是去我爸的老家看了一次中醫,才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