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帝都棕櫚灣停下的時候,她率先下去,然后伸手要去扶他。
可霍硯舟的手像是被什么燙到似的,狠狠蜷縮了一下。
黎歲有些無語,心說你在車上燒糊涂的時候還跟她十指相扣呢,這會兒清醒了倒是嫌棄上了。
她往后退了好幾步,示意棕櫚灣的其他人去扶。
霍硯舟被扶下車,手中還捏著那支梅花。
黎歲心口突然就軟了,算了,看在他確實跟z有著相同品味的份上。
“霍總,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吃藥,別折騰自己的身體。”
“嗯。”
他已經被推著進去,頭也不回。
黎歲也不想留在這里看他的臉色,直接就出門。
這地方不好打車。
不一會兒,棕櫚灣里就開出來一輛車,說是要送她回去。
她沒有拒絕,畢竟外面還在下雪,而且下個月就要過年了。
棕櫚灣內,霍硯舟心情極好的跟周賜說道:“找個瓶子來。”
周賜當然知道這花是誰送的,連忙就去收刮到了一個瓶子。
霍硯舟把梅花插進去之后,有些不滿意,又拿出來。
“再換個更漂亮的。”
一連換了十幾個,他總是不滿意,臉色從高興,逐漸到陰沉。
周賜連忙打電話給其他人,讓送點兒昂貴的花瓶過來。
二十分鐘后,有位國學雕刻大師的花瓶被送過來了,這個瓶子之前在拍賣場上被拍出兩千萬的高價。
因為是孤品,以后價格還會繼續上漲。
霍硯舟看著這充滿國風氣息的瓶子,擰著的眉毛瞬間一松,把梅花放了進去。
“勉強。”
他說出這么兩個字,抱著梅花去坐電梯。
周賜擦了擦汗,心說這幾千萬的花瓶配一支從山里摘回來的野梅花怎么就勉強了?
而且總裁放下公司的一堆事情,像是在跟黎小姐玩過家家。
霍硯舟來到二樓,把瓶子放在自己的床前,以便每天醒來就能看到。
可是梅花總會凋謝,想到這,嘴角耷拉了下去。
周賜跟著上來,看到這一幕,連忙出謀劃策,“可以用最先進的干花技術,做成永生花,不會凋謝的。”
霍硯舟“嗯”了一聲,又說了一句,“其實我無所謂。”
周賜抽了抽嘴角,無力吐槽,已經在低頭打電話安排了。
黎歲回到家后,是真的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覺得出門這一趟,盡去照顧霍硯舟了。
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真什么都沒撈著,可霍硯舟肯定不會騙她的,總不可能拉著這么多人就為了去摘支梅花。
她莫名有些氣悶,感覺自己被耍了。
她拿出手機,給霍硯舟發了一條消息。
【霍總,吃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