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直升機來接他們,將他們送去醫院。
醫生打了幾針解毒劑之后,松了口氣,“要是再來晚一點兒,估計就沒救了,這里每年都有很多人死于這種蛇毒,你們是去森林里面了吧?下次還是不要進去了。”
黎歲看向霍硯舟。
霍硯舟靠在一旁的床頭,唇色依舊有點兒白,卻說了一句,“我想回家。”
黎歲直接買了票,當天就帶著他上飛機了。
等到了棕櫚灣,她精疲力盡,先去洗了一個澡,然后去看了一眼老大和老二,最后才去主臥,看到霍硯舟恰好洗完澡出來。
她雙手放在胸前,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
他把擦拭頭發的毛巾一丟,走向床,似乎要去睡覺。
黎歲擰眉,“頭發不吹干么?”
“不了。”
她本來就是在強忍著,這會兒終于忍不住,“霍硯舟,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懶得戳破他那并不高明的手段,本來是想帶他出去度假,地點是他自己選的,結果又要用這種方式強行回來。
弄得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被耍得團團轉。
霍硯舟靠在床邊,閉著眼睛,臉色依舊蒼白的不像話。
黎歲也有些火了,大踏步的走近,但是看到他臉頰上還未消退的巴掌印,這會兒也忍住了沒動手。
“說說吧,怎么突然又要回來,你就算要回來,你好好跟我說不行嗎?一定要那樣?你一定要看到我著急是不是?現在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醫生說的話是真的,要是再晚去一會兒,他估計就真的死了。
他是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這條命啊。
她看他沒說話,就去一旁拿過吹風機,把他一把拽過來,為他吹頭發。
他依舊是閉著眼睛的,只是上半身朝她靠近了一些,將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
黎歲瞬間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霍硯舟是有讓人心軟的本事,默默將他的發絲全都吹干。
吹干之后,他躺到床上,并且還很自覺的留了一半的位置出來。
黎歲站在床邊,剛想掀開被子的一角進去,但是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在雨林那邊是沒有信號的,所以幾天里都沒人聯系她,現在突然被聯系,估計是急事兒。
她看到是yeko打來的,連忙按了接聽鍵。
yeko的語氣很著急,“黎歲,你知道戚濯和戚蓮去哪里了么?之前我聯系不上這兩兄弟了,我本來想著去物色一些合適的人選,讓咱們不至于那么虧本,但是前不久這兩兄弟又出現了,而且很盡職盡責的在接一些小廣告。兩天前他們又消失了,還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我打過去,對方說是找你的,要你親自打過去。”
黎歲的眉心擰緊,戚濯和戚蓮?
這兩兄弟的來歷也有些神秘,而且一直都不愿意透露。
“yeko,你把那串號碼給我說一下。”
yeko很快就把號碼發了過來。
黎歲看向床上閉著眼睛的霍硯舟,轉身去了走廊,撥打了這個號碼。
那邊的聲音處理過,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但第一句話就問,“是黎歲么?”
“是我,找我什么事?”
那邊似乎確定了她的身份,嘴角彎了起來,“只告訴你,別讓霍硯舟去北美霍家。”
黎歲覺得好笑,她為什么要聽?
她剛想問,那邊就撂下一句,“如果他去北美,你和他都會后悔,我保證。”
說完這句,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黎歲又重新撥打了過去,她想問問戚蓮和戚濯的下落,可是那邊直接不接聽了。
不一會兒,號碼就變成了空號。
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莫名的煩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