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一個黑衣人跪在謝寂辰的面前。
“少爺,顧明遠讓人去找那個李隨了。”
謝寂辰“嗯”了一聲,看起來波瀾不驚。
黑衣服猶豫了幾秒才問,“我們不出手么?”
謝寂辰的手指間捏著棋子,用不著參與顧家的一切。
他的眼底很安靜,將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里。
“那個李隨應該就是歲歲。”
黑衣人的瞳孔狠狠一縮,然后問,“這個事兒要告訴老爺么?”
“不用告訴父親,他現在已經回研究室去了。”
大長老在研究室里的地位很高,畢竟有催眠這么重要的技術,能在實驗過程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任憑你在外面身份再尊貴,但只要你有了想要長生的念頭,那么在研究室里,你就會變成掏錢的冤大頭,也不能說是冤大頭吧,反正現在明面上排的那些富豪排行榜,在他們的眼里就跟過家家似的,研究室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地方。
謝寂辰其實早就什么都不缺了,畢竟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把研究室那邊的位置坐穩了。
他的指尖又捏起一枚棋子,嘆了口氣。
“不用什么都跟我父親說,你的主人是我。”
黑衣人瞬間渾身一怔,不敢再說其他的,慌忙低下頭。
“少爺,我都知道,我從來不敢背叛您!”
謝寂辰沒說什么,他的臉色始終都淡淡的,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黑衣人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很快就退出去了。
謝寂辰拿過旁邊的相冊,里面都是黎歲小時候的照片,有偷偷抱著腦袋哭的時候,有罵人的時候,還有扎馬步的時候,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記錄這么多了。
他很少翻這本相冊,已經在有意識的封存那段回憶。
他將相冊收好,緩緩往后靠。
到底什么是喜歡呢?
他真是不懂。
顧家這邊依舊是一團亂麻,顧笙看到顧明遠這么生氣,說是要親自出馬,把那個李隨抓出來。
顧明遠急著去跟顧家老爺子認錯,也就沒有阻止,交代了一句。
“你要是有消息,記得隨時通知我。”
顧笙就這么出發了,他甚至都沒有顧令儀謹慎,畢竟顧令儀每次出門都會帶十個保鏢,顧笙只帶了四個。
他坐上車的時候,保鏢問了一句,“顧少爺,我們要不要再多叫幾個人,那個李隨似乎挺厲害。”
顧笙擺手,臉上都是惡毒,“能有多厲害,不過是膽子大了一些而已,我堂哥能在這種人身上栽跟頭,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走吧,先去顧令儀住的地方附近搜一圈兒,看看能有什么收獲。”
他閉著眼睛,本來之前還覺得顧明遠有點兒本事,沒想到被一個沖出來的毛頭小子給耍了。
汽車在那附近的一個巷子里停下,他不耐煩的擺手。
“下水道里的老鼠就是喜歡待在這種陰暗的地方,在附近仔細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躲在這附近了。”
兩個保鏢才走出十幾米遠,突然就站著不動了。
顧笙只覺得心煩,“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他快步上前,抬手就在兩個保鏢的肩膀上拍了拍,兩人瞬間倒在了地上,脖子里的鮮血噴得到處都是。
顧笙的瞳孔狠狠一縮,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墻上傳來一個聲音,是黎歲的。
“顧少爺說得沒錯,下水道的老鼠確實就喜歡待在這種陰暗的地方,顧少爺今天怕是沒這個福氣出去咯。”
“你敢!”
話還沒說完,黎歲的匕首就已經刺了過來,一刀封喉。
顧笙甚至都沒來得及再多說幾個字,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黎歲站得這個位置很有技巧,確保鮮血不會撒在自己的身上,冷笑一聲,將匕首在這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離開。
她做得實在是干凈利落,與此同時,黎一那邊也傳來消息。
“姐,這邊三個在賭博的也一并殺完了,我們現在回婁家匯合?”
顧家有三個年輕人很喜歡湊在一起打麻將,當初為了得到家族賞賜的錢,也去獵殺過其他人,準確來說,顧家人確實沒有一個無辜的,因為太過有錢,地位太高了,根本不會把其他人的命放在眼里。
現在被黎歲獵殺,也是活該。
這三個人直接死在了包廂里,包廂內全都是血腥味兒。
黎一從這里離開了,馬上回了婁家去跟黎歲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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