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許澤洋的意思,我想陳雪冷靜下來,肯定能懂。
我深深的往包間里看了一眼。
慶幸自己今天的決定。
要是陳雪真的因為逃避許澤洋,而選擇去支教,陳阿姨又隱瞞著,等到那天的到來,陳雪得多難過啊。
結完賬,我給陳雪發了個“有事先回家”的短信。
從火鍋店回家的路上。
我想了很多。
多是童女士和蘇老頭上輩子的事情。
我當時是渾渾噩噩的狀態。
沒能在他們跟前好好盡孝,等到偶爾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變成黃土。
上輩子的遺憾,還好有今生可以彌補。
我買了童女士喜歡吃的糕點。
還有滋補身體的烏雞,以及蘇老頭經常抽的云煙。
回到家。
他們外出遛彎還沒回來。
我在廚房里忙活了好一會,燉盅里的雞湯總算飄出濃郁的香味。
蓋子打開,雞湯味越發誘人。
白白的瓷碗里,盛著黃色誘人可口的雞湯,正適合孕婦滋補。
剩下的大半。
我裝在了保溫桶里,這個點,盛晏庭一定還在忙。
這兩天逛街的時候。
我除了買訂婚要用的物品,順手給他買了個打火機。
七月的第一個周末是他的生日。
當然,這一天,也是許旎差點出事的日子,盛晏庭一向不過生日,這個打火機就當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我開著蘇老頭的車子,出門的。
可能是傍晚下過暴雨的原因,晚風清涼,路上行人也多。
我用了大半個小時,才抵達盛氏大樓。
值班保安認出我。
很快放行。
卻是在我停好車子,拎著保溫桶走進大廳時,從電梯里走出一位因為加班而剛剛下班的秘書。
去年的時候,我有帶過她們一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秘書應該叫方靜。
“蘇小姐,晚上好,你來給盛總送夜宵嗎?”方靜看到了我手上的保溫桶,笑著和我打招呼。
我笑笑,“是的,他在辦公室的吧。”
其實這話根本不用問。
之前積壓了那么多工作,回江城的這兩天,我才一直沒聯系他的。
方靜卻道,“盛總下午就出去了!”
我腳步一頓。
看了看手機屏幕。
“馬上22點了,他應該快回來了,我去辦公室等他。”我以為盛晏庭還在江城,可能是出去有事。
方靜猶豫了下,才道,“可是盛總不在國內。”
我心里咯噔一下。
“海外分公司出了什么急事嗎?”
畢竟在帝都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在書房外面,就聽到過盛晏庭和分公司的負責人在爭吵。
方靜沉思了片刻,“蘇小姐,你以前幫過我,我實話告訴你吧,盛總去了柏林,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去一趟。”
“……”
“一般是今天去明天回的那種,能不能不要告訴盛總是我告訴你的。”
方靜有些忐忑的望著我。
“放心吧,我不會多嘴的,感謝你還來不及。”
我拍拍方靜的肩膀。
方靜明顯松了口氣,“可能是我多嘴了,但是,蘇小姐,我真的沒有惡意,情侶之間最怕誤會。”
我笑著和方靜揮揮手。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我忍不住在想,會是誰在柏林,才讓盛晏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去一趟呢。
難怪許旎轉到柏林治療了?
隨著叮的一聲響,我走出電梯,轉而來到盛晏庭的辦公室。
他可能走的很急。
辦公桌上,還有些凌亂。
我放下保溫桶,幫忙收拾著上面的文件,一份捐贈證書掉在了地上。
正是那對純紅色鉆石的耳釘。
上面清楚的寫著,捐贈人:【蘇蘇】
地點:【柏林】</p>